老王妃身邊的丫鬟跳井自殺了,顏貞親眼看著她跳下去的,等把人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宋大夫說,清桃原本是死不了的,隻是她在死之前就中了毒,而她所中之毒,與我之前所中之毒,竟是同一種毒。
“王爺近日來一直都在命人調查給王妃下毒之人,清桃會自殺,多半與王妃中毒一事脫不了關係。”
白舒低著頭,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異常凝重。
是在懷疑老王妃吧?
但我不這麼認為,老王妃不會想殺我的,除非她想讓他們楚氏一族為我陪葬。
因為,一旦我死於非命,先不說楚寒塵必定會為我找出凶手,就是父皇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逃不掉的。
而且,清桃還是她的人,老王妃再糊塗,做這種事也不該用自己人。
毫無疑問,這是誣陷。
會是誰呢?誰的膽子這麼大,不僅膽敢對我下殺手,還敢誣陷老王妃。
這座王府內,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嗎?
“這香囊的香味好熟悉。”
溫婉如拿著一個繡工不錯的香囊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她手中的香囊是從清桃房子裏搜出來的。
她雖然覺得那香囊散發出來的香味熟悉,但似乎想不起來在哪聞過,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將香囊遞給了白舒。
“這香味……和王妃身上的香味如出一轍啊。”
白舒隻是將香囊往鼻子上貼了一下,就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
她的話讓我心頭不由得顫了下,急忙對白舒說道:“給我看看。”
果然,這香味與我身上香囊一樣。
我下意識看向了柳傾兒。
柳傾兒卻是一臉茫然。
“煙兒怎麼了?”
我沒說話,將手中的香囊又遞給了柳傾兒。
柳傾兒更加茫然了,“這香味,我記得最近時常能在煙兒身上聞到,清桃一個小丫鬟怎麼會有這種香料?”
柳傾兒這番話很奇怪,她好像並不知道這種香料,怎麼可能呢?她送給我的香囊裏,就有這種香料啊。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我將掛在腰間的香囊摘下來遞給柳傾兒,“柳姐姐,這是你送我的香囊。”
柳傾兒眼中閃過一瞬驚訝,隨即皺緊了眉頭,表情複雜的看著我問道:“煙兒是在懷疑我嗎?”
我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不是,柳姐姐我隻是想問你,最初送給我的香囊中可有這種香料?”
“沒有。”
柳傾兒的語氣很堅定。
“我送給你們的香囊是完全一樣的,沒有任何差別。”
柳傾兒的回答,與我所想一致。
我心中已有了懷疑,對柳傾兒說道:“柳姐姐,將香囊給宋大夫瞧瞧。”
宋大夫仔細的將香囊檢查了一番,許久之後才說道:“王妃,香囊沒有問題。”
“嗯。”我將香囊收回重新掛在了腰間,抬頭問楚寒塵:“王爺,接下來怎麼辦?”
“顏貞,去調查清楚,清桃手中的香料來自哪裏?”
“是,王爺。”
我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怎麼也想不到,想要殺我的人,會是我這輩子最信任,最親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