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坐在凳子上,望著牆上掛著的觀音畫像。
不知為何,總覺得這畫中的觀音有幾分眼熟。
“沒什麼吩咐,就是想來清淨清淨,住持若是有事就去忙吧,不必跟著我。”
主持沒有離開,也將目光落在了那張觀音畫像之上,“王妃可知,這張觀音畫像乃是王爺親手所繪。”
“哦?”楚寒塵竟然還會作畫,這我還真不知道。
住持笑了笑,似是在回憶什麼,“老衲還記得清楚,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王爺當初是陪著一位姑娘來的,這畫像便是照著那位姑娘畫的。”
聽到這話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故作漫不經心道:“主持可還記得,是位什麼樣的姑娘?”
“這老衲就記不清了,應該是位與王妃一樣善良的姑娘吧。”
善良?與我一樣善良?
嗬,我善良嗎?
“主持之後可還見過那位姑娘?”
住持搖了搖頭,也不知是不曾見過,還是其他什麼意思?
我們沉默了片刻,主持就轉移了話題。
“王妃是在擔心王爺吧?”
“嗯。”與他沒什麼好隱瞞的,“也不知這一戰什麼時候能結束?”
“此戰隻有王妃能結束。”
“哦?”主持這話終於讓我收回了目光,我看著他,很想在他的臉上看到玩笑的成分,可惜我失望了。
“主持是在開玩笑嗎?”
“出家人不打誑語。”
“好吧,我相信主持,那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結束這場戰爭呢?”
“機緣到了,王妃就知道了。”
哎,出家人就是喜歡說禪機,罷了,管他什麼機緣不機緣呢,我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哪還有精力去管什麼戰爭。
這場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才停下。
好在一直下的都不大,路上也沒有積多少雪,看這樣子下山是沒問題。
“王妃,路上積了雪,要不要等兩天再回去?”
“不必等了,今天就回去,僧人說雪積的不厚,下山沒有問題,近日來王府眾人皆人心惶惶,我們還是早點回去的好,免得出什麼事。”
“是,奴婢明白了這就下去做準備。”
回去的路上我發現小香兒竟然心不在焉的,與她說話,那小丫頭都在走神。
就在我準備問她昨天可是遇到了什麼人時,突然發現原本掛在她胸前的玉佩不見了。
那玉佩是柳傾兒留給她的,非常珍貴,小香兒一直都很小心,絕不會輕易丟失。
如此,就隻剩下一種可能,玉佩被她主動送給了什麼人。
“香兒,你的玉佩呢?”
“啊?玉,玉佩?”
小香兒猛然回過神來,整個人還有些茫然。
“對,你娘留給你的玉佩呢?怎麼不在身上?”
小香兒摸了摸胸前,眼神閃爍著說道:“玉佩,阿娘留給我的玉佩,可能落在房間了吧。”
這小丫頭竟然學會了說謊,我可記得很清楚,出門時,玉佩都還掛在她的身上。
但我並不打算追問她,如今王府已經夠亂了,小香兒也到了知人事的年紀,我不想給她小小的心靈再施加一點壓力。
等回去了,讓青玉去調查一番吧。
我回去的時候,王府內已亂作一團,楚寒塵的近衛李執正準備派人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