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如同土匪過境,來來回回兩個時辰。
臨走時,連胖管家鞋子上的鑲的玉珠,都摳了下來。
女眷更是,脖子,手腕,耳朵全都光禿禿的,
雞圈,羊圈,馬棚是什麼也不剩了。
就連那假山上種的奇珍異草,都讓雲冉吩咐連根挖走。
“對對,小心別傷了根,泥土也挖點兒。”
一大群人浩浩蕩蕩抬著大包小包剛走到門口,
雲冉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抬起了手,
“慢!灶房掛著的……”
“爺!放心吧!都在這兒啦,奴才一片菜葉子也沒給留下!”
常遠一張老臉笑的稀爛,扭著粗腰,
得意的拍了拍抱在懷裏的大麻袋,鼓鼓囊囊的。
他早就想到了灶房裏掛著的一大堆肉,菜,雞蛋……
臨走前,一口氣拎著麻袋全都掃了個精光。
灶房裏,愣是一粒鹽,一顆米也沒留下。
雲冉很滿意,收起了隨身小匕首,塞進懷裏,點了點頭,
“不錯,出師了。”
常遠狂喜。
他就是個粗人,
作為一個將軍,打仗也是如此,掠奪可是最爽的一步!
一行人離開後,街上的百姓都出來看熱鬧,
大家都驚訝的捂住嘴,指著馬車後拉著的木籠子竊竊私語,
“這抄家怎麼還帶著雞鴨,這攝政王府裏的牲畜也有罪?”
“他們還抱著好多麻袋呢!你看,大小不一,鼓鼓囊囊的,難道這裏麵是剁碎的胳膊腿?”
“嚇死了嚇死了,那位也太凶殘了,以後咱可不能犯事兒了……”
大部隊逐漸遠去,
已經潛伏多時,蹲守在附近的丐幫幫主洪山,講話了,
“小的們,上!這回開張又夠吃一年了!”
一陣飛簷走壁,翻箱倒櫃後,
一名蒙麵爆炸頭的少年哭喪著跑出來對洪山控訴道,
“洪長老,咱來晚了,已經有同行來過了!”
洪山白眉一瞪!
“咋可能!老子可是在這兒守著一步也沒離開過的!”
“真的,您別不信。”
少年哽咽道,
“那死人身上光溜溜的,錦衣玉佩首飾是一樣不剩,地上的人都穿著麻布裏衣,灶房更是光溜溜的,別說一塊肉了,那是一滴油都沒有啊!”
“怎麼可能!那假山呢?那管家的屋子翻了嗎?”
“假山別說了,一株野草野花都看不見,荷花池裏,那價值連城的反季蓮蓬荷花都摘沒了!隻剩兩片殘枝敗葉,一條魚苗的影子都見不著。”
“管家的屋子更別說了,地板都被掀了個遍!都能看見地底下的泥巴了!”
洪山氣的臉色發白,胡須顫抖,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他一個發力,親自飛進管家的屋裏,
一打眼,就看見地下躺著一個胖子,
被扒拉的精光,一條底褲都沒剩下。
看來管家是穿的太好,衣褲全被扒走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啊!這群人不講武德,不講道義啊!這樣行事,在江湖上還能混嗎!”
洪山看見此景,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嘎了。
丐幫撿漏這麼多年,頭一回如此丟人,這事兒讓其他幫派知道了,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如此小人!我洪山必要蹲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