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官員們也都排著隊,把台麵上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全都抹了一遍,每個人都芳香四溢。
臨走了了,常遠居然還從懷裏掏出來一個小陶瓶,當著小柱子的麵就伸手摳了一大坨麵霜塞進去。
“誒?誒!誒!常大人,你這是幹嘛?”
小柱子傻眼了,欲哭無淚趕緊攔道,
“幹嘛,我臉幹,帶一坨一會兒擦不行啊?皇上不讓拿嗎?”
小柱子愣住,皇上還真沒說,這事兒誰會專門叮囑啊!
誰知道你們這群強盜又抹又拿啊!
常遠揣好瓷瓶,哼著歌兒心滿意足的出去了,
身後幾個大臣一看,也趕緊有學有樣的挖了一大坨放在手心裏,捧著出去了。
小柱子咬住嘴唇,翹著蘭花指,不住顫抖著,
“強盜,都是強盜啊!奴才要告訴幹爹!”
說完,側過身從身上掏出個小本本,就開始記。
常遠剛回府上,就迫不及待的找女兒,
“發財,你去把小姐找來。”
“誒,老爺。”
發財趕緊去了,
常春正在院子裏和二哥常久練劍呢,
“爹爹回來了?”
常春一收劍,拎著裙子就急匆匆的跑過去,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常久也追著過去了。
“爹!”
常遠一臉喜色的招呼女兒過來,
“春兒,爹在宮裏給你帶了個好東西回來。”
常久想擠進來看,可他爹身寬體壯,壓根兒擠不過來,隻好繞到妹妹身邊,三個人神秘兮兮的頭衝頭窸窸窣窣的說了起來,
常遠獻寶似的掏出這個捂了一路的小瓷瓶,打開帶給常春,
“噠噠!春兒,你聞聞,香不香。”
常春還沒說話,常久先嚷嚷起來了,
“真香!比娘身上還香,爹你身上也這麼香,你不會背著娘去怡紅樓了吧?”
“快閉嘴吧你!”
常久果不其然,挨了他爹一個大逼鬥,老實了。
常春愛不釋手的打開這粗糙的小瓷瓶,仔細聞了聞,一股清爽馥鬱的花香散發出來,
“爹,這香膏真好聞,你是從哪兒得來的啊?”
“這可是宮裏的東西,是陛下賞給你爹用的。”
常遠沒說這東西擺在恭房裏,怕說了女兒就嫌棄了。
常久不信,狐疑的盯著他爹,
“陛下賜給爹,爹就帶這麼一小瓶回來?我不信。”
“哎喲!”
常久捂著腦袋,眼淚巴撒的,不敢在開麥了。
常遠瞪了他的傻兒子一眼,
糟心!一家三個,就老二最憨。
“這也不是賜給你爹一個人用,是整個朝廷上的大臣都能用!就放在皇家,皇家儀容儀表整理台上。”
常遠舌頭打結,差點兒突嚕出恭房倆字兒。
常春捂住嘴,放低了聲音,
“那放在宮裏的,能帶出來嗎?”
“能啊,皇上沒說不能,你爹就眼明手快的挖了一大坨帶出來了,”
常春……
果然是爹的風格。
“你偷偷用,就這麼點兒,你娘都沒有,別被她發現了。”
常遠把瓷瓶蓋上,塞給了女兒,
“好啊,你們兩個,我要給娘告狀!”
“哎喲!”
常久再次喜提親爹和妹妹兩個大逼兜。
“你們在幹嘛呢?”
常青一回來,就看見爹和小妹,二弟,三人撅著屁股在假山麵前鬼鬼祟祟的研究著什麼。
“媽呀!”
常久一聽見大哥的聲兒,嚇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常春也趕緊把瓷瓶塞進了懷裏,
大哥最是一板一眼,要知道了爹偷拿宮裏的香膏給她,爹又免不了一頓被教育了。
“咳咳,沒啥事兒,在這兒看螞蚱呢,爹走了。”
常遠背著手,一臉緊張的快步離開了。
春兒也一溜煙兒跑了,就剩常久反應慢,倆人都遁了,留他在原地支支吾吾的,
常青眯著眼,
“你們仨幹嘛了?這麼心虛。”
“別問我,我是無辜的!”
常久雖然壯實,但他靈活啊,此刻他就十分靈活的從大哥腋下鑽了出去,屁顛屁顛的跑遠了。
“春兒,等等哥啊~”
“發財,剛剛老爺在這兒幹什麼呢?”
發財的的瑟瑟的搖搖頭,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沒看著啊?”
常青無奈的搖了搖頭,背著手走過去假山下瞥了一眼,
螞蚱?哪兒有螞蚱,我怎麼沒看見……
養心殿裏:
元寶一臉便秘的站在一旁,雲冉還在畫各種設計圖。
“怎的了?這個表情?有事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