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靜安眼淚花都出來了。
“皇兄,這燕赤一點兒也不好玩,我想回南阜。”
她撇著嘴,委屈極了。
“胡鬧!你忘了父皇叫我們來是做什麼的?!”
百裏荒咬牙堅持著,他就不信,還能有更離譜的事發生,好歹也是皇宮,還能有多離譜。
他和其他四個皇子,每人都被父皇分配了一個小國,半年之內,誰先成功奪得小國玉璽,暗殺成功君主,將它收歸南阜,誰就能問鼎太子之位。
曆來的太子之位都是如此,他父皇,也是如此坐上君主之位的。
他選了其中實力最弱的燕赤,這還是母後為他爭取來的。
如今,他是絕不可能回去的 。
他作為泱泱大國的皇子,還拿捏不了這國土不及南阜三分之一大的燕赤了麼。
這回他帶足了人手,
南阜蠱師,北疆苗毒聖手,隻等他們摸清情況,他就要下手。
他的人馬,下個月就要悄然入燕了,
這太子之位,他勢在必得!
“皇妹,是你說要跟我出來玩的,想回去,不可能!乖乖等皇兄辦完了事,再說吧!”
百裏靜安撇著嘴,看著自己一身狼狽的樣子,心中氣憤不已。
房梁上,也有個黑影悄然離去。
一行人也收拾好後,大家這才開始打量屋內。
“殿下,這裏,似乎已經荒廢了許久。”
百裏荒冷哼一聲,
“這燕王根本沒把本宮放在眼裏,這裏如何能住人,比那柴房還不如!”
“那,咱們還是出宮?”
百裏荒的貼身侍衛一邊擦拭著自己的兵器,一邊問道,
他的侍衛人高馬大的,臉卻很嚇人,他有一隻眼睛壞了。
這隻眼睛的眼珠沒了,隻留下一個黑黑的洞,光是看著,就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這一隻眼是南阜皇後尋來的江湖侍衛,專門保護百裏荒,其他人的話一概不聽。
“不急,這幾日打聽打聽情報,消息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就挑個日子動手,為何要出宮,在宮裏不是正好,本宮看,新年這麼喜慶的日子,就很不錯。”
他陰森森的笑著,嘴裏的還不停的嚼著東西,時不時的吐出一口血色口水。
“可這燕王分明就是為難我們!皇兄,你瞧,這兒一點家具也沒有,咱們什麼也沒帶,如何在這裏居住,連被褥,油燈都沒有!”
百裏靜安氣急敗壞,她哪裏住過這麼破舊的地方,屋子裏還一股黴味。
“殿下,我們去側房住。”
偽裝成使臣的北疆毒師卸下人皮麵具,聲音半陰半陽,分辨不出男女。
她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可臉上卻很蒼老,滿臉皺紋,看起來有七八十歲一樣,
身上的皮膚卻很嫩滑,光潔,像少女般。
整個人看起來都很詭異。
“去吧。”百裏荒不怎麼敢直視她,這女人邪門得很。
另一邊,蠱師也說話了,
“殿下,種蠱要趁早,今晚要下手嗎?”
蠱師是個白麵男子,看起來二十多歲,一臉妖嬈,甚至有些女相,
身材也很嬌小,大概一米六左右,不聽聲音,根本不知道他是個男人,他總是含情脈脈的看著百裏荒。
“本宮想要他神誌不清,最好在特定的時間暴斃,種什麼蠱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