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海滿臉烏青,兩個眼睛已經腫成了熊貓眼。
十二月的寒冬,他被脫得光溜溜的綁在了院子裏,
而一幹仆人,主子都隻能害怕的站在不遠處。
他嘴裏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劉強一句話也沒聽懂。
因為他嘴也腫了。
“劉強,你知道我是誰嗎?”
雲冉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翹著腿,手裏還握著一根手腕粗的大麻繩。
而麻繩拴的就是陳伯海。
劉強是個會看眼色的。
這人連郡守大人都敢收拾,一定來頭不小。
不管這些,先舔了再說!
“哎喲,大人,是小人劉強有眼不識泰山,沒能來迎接您來人家,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啊!”
劉強呱唧一下,給雲冉跪下了。
就連雲冉都懵了。
舔的這麼自然的,除了元寶,他還是第二個。
即便如此,雲冉還是掏出了自己真正的,金光閃閃的牌子給劉強看了一眼。
“龍?!”
劉強剛湊近看了一眼,就嚇得直接暈了過去。
“老爺老爺您怎麼啦!!”
劉強的小廝哭喊著去晃他,但劉強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誒,這樣不對,你得打他巴掌狠狠地打,他才會醒。”
小廝看著雲冉一臉認真的表情,遲疑的挽起了袖子。
完全沒注意,躺倒在地上的劉強額頭都滲出了汗。
雲冉似笑非笑的看著劉強。
“啪!”
“啪!”
“啪!”
“老爺,老爺您醒醒啊!”
“打的不夠狠,再不用力,你家老爺可就要去了。”
劉強聽見這話,心裏一驚。
再裝,不得被打個半死啊。
他深呼吸一口氣,正打算睜眼,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老爺!”
這下劉強是真的暈過去了。
“真是有意思。”
雲冉看夠了戲,這才起身,掐了一把他的穴位。
劉強一下子就醒了過來。
此刻,他看雲冉的眼神害怕極了,低著頭眼神躲避。
“把他帶到牢裏關起來,等處理完了此次鼠疫,再好好收拾他。”
劉強點頭哈腰的正打算帶走,雲冉開口了,
“可不要想著越獄的事,他已經被本官下了斷腸散,隻要我想,三步以內,他沒有喘氣的機會,到時候,連累了你的九族可就不好了,你說是嗎?”
劉強原本還接收到了郡守的眼神,打算找個機會安排一場越獄的。
可皇上這話裏話外的意思,是如果人丟了,要誅他的九族!
這可怎麼行!
不行,為了他家人的安全,這個什麼狗屁郡守肯定要受到全方位多重監視!
劉強轉念一想,
既然皇上都在這兒了,那他升官發財的機會不就唾手可得了嗎!
還保護陳伯海幹什麼?弄死他才最好呢。
一想到這兒,劉強看向陳伯海的眼神又瞬間變得陰暗了起來。
……
陳伯海鋃鐺入獄後,雲冉開始坐鎮郡守府,安排人員前去一家一家的檢查,
但凡是有發病症狀的統統帶走隔離,
城門也徹底封上,不再允許進出。
雲冉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的時候。
朝廷上,也不太安寧。
\"常將軍,今日收到的奏折裏,有南方官員稟報,疑似出現鼠疫,你說陛下不會就在南方吧,這麼久了,也沒個信。\"
陸辭有些擔憂。
常遠也憂心忡忡,但他還是安慰道,
“陛下哪能在半月內就跑到南方去了,他能飛過去才行,一定就在這附近。”
“這鼠疫,說嚴重不嚴重,說不嚴重,弄不好也是會死人的,這該如何是好。”
陸辭有些為難。
若是朝廷派人去救災,如何撥銀子,王大人那關可不好過。
若是置之不理,萬一真出了什麼事,皇上回來震怒,
他們誰也脫不了幹係。
正當朝廷上議論紛紛的時候。
不同官員都有不同的想法,鬧了半天,也沒個結論的時候。
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飛進來了兩隻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