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趁著夜色,打包好了衣物,家中沒什麼值錢的東西,隻剩幾十文銅錢,藏在地窖裏。
香秀臨走時,從壇底摸了出來。
一起摸出來的,還有一個婆婆臨走前留下的銀鐲子。
這鐲子放了二十幾年,原本香秀是打算等春芽出嫁的時候,拿給她當陪嫁的。
沒想到,這就要離開村子了。
他們家中那兩畝地,香秀晚上去村長家,托給了村長代租出去,隻說自己帶著閨女去看親戚,什麼時候回來不一定,其餘的,都沒說。
租地的錢,村長先墊給了她,手裏有了點錢後,清晨,天還蒙蒙黑,香蘭就帶著閨女,兩人一人背著一個大包袱,做最早的一趟牛車,進城去了....
這幾日,藥局的生意簡直如日中天,就連雲冉一看賬本,都有些小小的吃驚。
“沒想到收益還不錯啊,小六子,這家店鋪的收益,能放在我的係統賬戶用嗎?”
【不可以的,主銀,這家藥局是歸國家所有,隻有你私人的鋪子盈利的錢,才能用來商城購買東西。】
“真奸詐!”
雲冉和小六子日常鬥嘴後,又開始批閱起了奏折。這些都是常遠不遠千裏,給他跋山涉水帶過來的。
真是感天動地一百年。
雲冉邊看,邊吐槽這些官員,
“吃了嗎?睡了沒?想你啦.....真是的,盡放那沒味兒的屁!”
“朕已閱!朕已閱!朕已閱x10086.....”
雲冉有時候感覺,做皇上也挺無助的。
為什麼說廢話浪費寡人時間不酸觸犯法律啊!
真想狠狠的讓他們這群廢話大王坐牢!
雲冉無奈的撐著腦袋,一個姿勢維持了一整日,從白天到黑夜.....
等她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愣住了。
雲冉發呆了半秒,手中的炭筆一扔,雀躍的跑了出去,大喊道,
“下雪啦!元寶呢?朕要吃糖炒栗子!”
這紅薯剛找到,暫時還無法安排烤紅薯,但糖炒栗子是有的。
元寶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來,本就胖乎乎的他由於怕冷,加上太監都有的通病,老寒腿,穿的厚實極了。
從遠處看,就像一個巨大的圓球向雲冉滾了過來。
“陛下,奴才在,奴才在,哎喲,您怎能出來,這雪多厚啊,別過了寒氣,轎子呢?轎子!!!人都死哪兒去了~~~~”
雲冉一低頭,自己的腳真的陷在了厚厚的白雪裏。
元寶尖著嗓子叉著腰,好像一塊會說話的大叉燒,在四處喊人。
這一幕把雲冉逗笑了。
“行了,做什麼轎子,就在這兒給朕堆個篝火,常遠呢,叫他們都過來陪朕喝酒,吃糖炒板栗!”
“喳~奴才這就去安排!”
叉燒圓潤的滾走了。
......
大雪綿延,冰封千裏。
隔離的帳子處,百姓們都在排著隊領食物和藥湯子。
雖然寒冬刺骨,但四處都已經燃上了篝火。
人們已經從重病幾乎都變成了輕症,隻要在吃一兩日的藥,就能痊愈回家了。
大家坐在篝火前,喝著熱乎乎的豬骨湯,啃著餅子,聊著天,氣氛熱烈。
雲冉的帳子前,也已經圍坐了一圈的人。
幾乎都是她的貼身龍鱗衛,大將軍常遠,和幾個親近的親信。
糖炒板栗早被就廚子做出來了,現在正放在鐵片上,在每個人的腳邊,靠近篝火的位置,好保留一些餘溫。
大家一邊啃著栗子,一邊把酒言歡。
酒是雲冉在商城買的,百年牛欄山。
花了她十兩銀子巨資。
就連小六子也感慨,
【主銀今日真大方啊~】
雲冉其實不太喝的慣濃香型的白酒,但這些漢子,將軍,侍衛們都很愛喝。
常遠已經悶了三杯下肚了。
她靠皇上坐的最近,又是寵臣,整堆人,就他喝酒最豪放了。
陛下,這酒到底是哪年的佳釀,這等好酒,我常遠這輩子都沒見過,能喝上兩口,真是死而無憾了..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