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咱們身上,攏共就隻有五百文,還差得遠呢。”
“什麼?!”
納蘭巴圖終於受不了,暈了過去。
誰能想到,
剛出大牢,皇子身份沒了。
“殿下,不僅保證金,您這一周在大牢裏的吃喝,都全靠這玉佩當的銀子撐著,您用的棉絮,喝的黃酒,吃的豬蹄,還有這些獄卒的打點,早就將它花光了,這五百文,還是兄弟們日日去大街上賣藝,攢下來的,這幾日大家都快吃不上飯了。”
高幸這麼苦兮兮的一說,納蘭巴圖才想起來,
自己入獄後,沒吃沒喝,那糟糟的豬食他吃不下,
好像是有這麼一檔子事兒,讓高幸把他這枚玉佩暫且拿去換些銀子。
想到這兒,納蘭巴圖就慌了。
“那玉佩還剩多久時日能贖回?當了多少銀子?!”
“這玉佩咱們跑遍了全長安的當鋪,最貴的一家,也才給了二百兩,殿下,咱們這隻有五百文,還差之千裏啊!”
納蘭巴圖傻眼了。
高幸他們身上值錢的東西早就沒了,這下能證明他身份的玉佩也沒了。
一群人難道就這樣在年節當日流落街頭?!
納蘭巴圖越想越氣,“皇妹不是在燕王宮裏麼?!走!找他去!見到了皇妹,總能證明身份了吧!”
“可是,可是...”
高幸地話還沒說完,納蘭巴圖就氣衝衝的領頭朝著皇城走了過去。
“站住!宮規森嚴,不允外人闖入!幹什麼的!出示令牌!”
“本宮可是西陵大皇子!我要見皇上!”
守門的侍衛不屑的嗤笑一聲,
“你是大皇子?我還是西陵太上皇呢,哪兒來的叫花子,還不快滾開!”
“你豈敢!”
納蘭巴圖一擼袖子,就要衝上前去,可守門的也不是吃素的,立刻圍了上來,
高幸見情況不對,生怕大皇子受傷,他回國無法交代,
就趕緊拉著大皇子後退了幾步。
“幾位,我們真是西陵來的,這位真是大皇子殿下,隻是他玉牌暫且被扣,還差二百兩白銀即可贖回,您要是不信,隻管借我們二百兩,待拿回了玉佩,我們定有重謝。”
高幸正說得慷慨激昂,沒想到雲冉開著拖拉機載著常遠他們回來了。
元寶快到大門時,趕緊下了拖拉機,一路小跑出示了玉牌,
為首的侍衛一見玉牌,大驚失色,趕緊打開了宮門,紛紛跪在了兩側,大喊道,
“屬下恭迎皇上回宮!”
儀仗隊來的很快,隻是雲冉並沒有下車,而是直接開著拖拉機,就要進去。
一旁才蹲完一周大牢的納蘭巴圖目瞪口呆。
燕王居然出宮了!還坐了個什麼大鐵皮回宮!
不過這都不是最重要的,他一把衝上前去,就攔在了雲冉麵前。
“燕王留步!我乃西陵大皇子,此番前來接皇妹回國!”
雲冉拉開了車門,看了一眼這個頭發淩亂,渾身酸臭的男人,一臉的不信。
沒想到侍衛又走上前來補了一刀。
“陛下,這人口出狂言,居然要屬下替他掏二百零銀子,說他落難至此,隻要替他掏銀子贖回玉佩,必有重謝,此人定是個騙子,居心不軌,居然想偷渡進宮!”
雲冉一聽,笑了,
“你是西陵大皇子,就要掏二百兩銀子借你?那朕還是秦始皇呢,打錢!”
砰的一聲!
拖拉機滿是塵土的車門在納蘭巴圖眼前關上,他吃了一鼻子的灰塵。
眼看著燕王走遠,皇宮深紅褐色的大門也緩緩關上,他絕望又崩潰的大喊道,
“別走,留步!我真是西陵的大皇子!!秦始皇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