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座吧,愛卿們。”
雲冉是死也不會從兜裏掏出一分錢來發紅封的,想讓他出銀子,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雲冉正如此想著,沒想到正興致勃勃跑過來給雲冉拜年的德彪腳下一絆,一個黑乎乎的胖小子還沒走到龍椅跟前,啪嘰!
一下子五體投地趴在了雲冉腳下。
雲冉:.......
眾臣的眼神也都齊刷刷的盯著他。
雲冉仿佛能聽見他們內心的彈幕,“不是吧,都五體投地了還不給紅封,皇上也太過分了吧....”
“這皇帝做的,真的摳門到家了...”
看著臣子們一臉耐人尋味的眼神,雲冉顫抖著將手伸進了胸膛裏,摸出個熱乎乎的紅封,遞了過去。
德彪正尷尬的不知該如何起來呢,
看著皇上的動作,他感激一笑,
麻利的跪了起來,說了一大堆吉祥話。
這才傻樂著,雙手接過了紅封,
“多謝皇上賞賜,皇上過年吉祥。”
“哇~~~~~~”
底下臣子一陣驚呼,明顯看向德彪的眼神帶著些酸味。
但德彪還小,皇上給晚輩紅封,他們也無話可說。
隻是雲冉破防了, 惱羞成怒的反駁了回去。
“哇什麼哇!!!!”
坐在最靠前的首輔,陸辭就成了倒黴蛋,
他嘴裏的“哇”還沒咽下去,
麵對著皇上黑乎乎的臉,隻能哽咽的接了一句,
“挖掘機技術哪家強,燕赤長安找藍翔。”
沒錯,藍翔是雲冉給自己那台修路水泥砂漿攪拌機取的愛稱。
“有病!”
雲冉白了他一眼,這才算放過了陸辭。
“爹,好險,關鍵時刻還是你兒靠譜吧。”
這話還是陸辭坐一旁的好大兒陸臣教他的。
陸沉無言以對,
“......”
今日的宮宴,
雲冉順便安排了西陵國的納蘭煙,和納蘭巴圖一同前來吃席 。
但這餐食費可不便宜,每人三百兩白銀。
南阜的人自然是不差錢,
但百裏荒還因為下蠱而在蹲大牢呢,雲冉自然是等過完年好好料理他一番,他們也就沒機會吃到這頓宮宴。
而納蘭這兩兄妹,打欠條已經是打的輕車熟路了。
甚至,隨使臣一同送往西陵的賬單裏,還附了一封納蘭巴圖的家書,
納蘭煙出主意讓哥哥多要些銀子來,在宮中住一月,銀子可是不禁花的。
也不知道父皇母後收到了,會是什麼心情。
今日這宮宴,納蘭煙酒盛裝出行,
穿上了她那套西陵公主裙裝,又帶著那不知所雲穿著宦官服的皇兄,盛裝前來赴宴。
一路上,兄妹倆一同簽了每人三百兩的食費,
納蘭巴圖還不太習慣樁樁件件都要付錢,但納蘭煙早已習慣了。
“皇妹,什麼金子做的膳食,這麼值錢,三百兩一餐,吃燕窩還是吃山珍啊?”
“皇兄,我也不知,但皇妹敢保證,這燕赤皇宮裏,就沒有不好的東西,你剛住進來,待晚些時候,我帶你去瞧瞧那稀奇的恭房,你都能嚇一大跳,那裏頭用的東西,父皇母後那兒我都沒見過,都是奇珍異寶!”
“嘁,區區一個恭房就讓你大開眼界了?”
納蘭巴圖不置可否,一臉不信的徒步來到了大殿前。
他們的位置很靠前,由於是外賓,被雲冉安排到了前五排的位置。
“皇妹,這燕王還算有些識相,把咱們當做座上賓來安排,就是不知道,這一旁,坐著的是何人,為何一個位置有四張桌這麼寬?”
納蘭巴圖百思不得其解,他納悶的在原地坐著,看著眼前新奇的東西,不知道如何下手,頓感有些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