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口,一座無比豪華的古樓被紅綢蓋著。
周圍早就圍滿了人。
待雲冉一行人從後門悄悄進入時,依舊能聽得見前門的喧囂。
元寶和一早就準備好的各位老師早就候在一旁等待著皇上和娘娘們。
“爺,一切都備好了。”就連元寶,也都難掩臉上興奮的神色。
虞歸晚一行人更是早已目瞪口呆。
“陛下,這女學竟是這般模樣?”
黃書宜家中也算父母開放,許的她幼時同家中的宗學裏哥哥們一同開蒙學習,大部分女子出嫁前都隻能家裏學些女德,刺繡。
能識字算賬讀書,都已經是不一般的女子。
更別提掌握其他技藝。
可這些嬪妃們從未想過,陛下嘴裏的女學,不僅教授刺繡,書法,這些室內的課堂。
甚至還有騎馬,打獵,經商,甚至連外語開蒙,跑鏢,外交,應有盡有。
這些各行各業的能人都站在一旁,穿上宮中統一製作的衣裙,臉上都與有榮焉。
雖然各位老師服飾不同,可所穿的料子都統一繡有金邊,暗金的牡丹花紋,以及醒目的字樣——【大燕皇家第一女學尊師—xx】
不同科目不同教師的姓氏名誰赫然在目。
人人臉上帶著驕傲,各行各業雖然有男有女,但都毫無一點對女子的不敬之意。
站在雲冉和各位妃子麵前的老師都是雲冉從全國各地搜尋來的,皆是各行各業的精英。
就連黃書宜也認出了其中一人,“鏢師不是和我家合作的燕赤第一鏢師牛誠安?”
“小人參見娘娘。”
牛誠安上前一步低頭行禮。
其餘人都好奇的打量著他,此人雖已經四十多歲,長得虎背熊腰,但麵對女子彬彬有禮,粗獷中又透著謙遜。
“陛下,這民間女子,難道還有願意學習走鏢的?”
沈詩凝小小疑惑了一句。
“詩凝有所不知,這山間女子不比宗族女子,她們常常有機會走南闖北,其中也不乏性格爽烈,或需要獨自撐起全家的孤女,許多閨閣女子有所托付不便交於男鏢師,便希望女子也能替她們跑一趟,若是有可走鏢的女子,豈能不托付?”
“走鏢還可順便經商,竄貨,女學中也教授拳腳功夫和經商,在未來,女子哪怕不依靠夫家或是娘家,也可自立門戶,獨當一門,在朕的管製下,世道安穩,那賺銀兩,又有何難?”
一眾妃子深深震驚,當場愣在了原地。
“女子,也可經商,走鏢,學習拳腳功夫?”
這些,她們從未想過。
自立門戶,更是難上加難。
女子出嫁從夫,就連和離都是難事,大多女子隻能被休,被娘家拋棄,不得不在夫家磋磨一生,若是能自立門戶,若是...
一時間,在場所有女人,都或多或少的響起了家族中某位女子的悲慘一生。
若是她們能獨立門戶,賺錢立足,這輩子,又何故非要忍受夫家,小妾,庶子婆婆的磋磨,悲苦一生。
.......
眾人久久無言。
趁著這時,大家欣賞起了各位老師的不同裝束。
教授騎馬的女將身著的便是騎術服,利落的衣裝,高高綁起的長發,飛揚的劍眉。
這不是鏢旗大將軍常遠的女兒常春又是誰?
此刻的常春早已不再是平陽縣主,她意氣風發站在人群中,雖是朱唇黑發,但一副巾幗不讓須眉的模樣簡直讓眾人看呆了。
“陛下,春兒定會遵守承諾,也希望陛下不要忘了春兒的心願。”
常春笑的燦爛,眾人心裏更是癢癢的。
什麼心願?
雲冉笑而不語。
自從常遠發現自家女兒居然混入了軍營,甚至已經厲害到成了整個練武場知名小將,這件事才瞞不住了。
常遠差點心梗,他舍不得懲罰女兒,便把家裏兩個倒黴蛋兒子罰了個透。
大兒常青此人腹黑至極,早早發現風氣不對直接躲去了學堂,腦子缺一根弦的常久就倒黴了...
還是雲冉看不下去,同常遠做了交易,讓常春在女學擔任三年老師,時限已到,便封她為燕赤第一女將,上戰場,打取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