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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山洞裏,塵墨從袖中的掏出一個竹筏,又從竹筏裏頭扯出一張紙條。
他麵無表情的看完,冷哼一聲,轉身將紙條連同竹筏一起扔進火盆裏,火盆裏一陣劈裏啪啦。
塵墨緩緩戴上身後的帽子便消失在林間。
眼瞅著到了臘月二十九,大雪還沒有要停的意思。
葉婉倚在堂屋的門邊磕著瓜子,眼睛朝著葉離的房間瞅了瞅。
這沈先生自從那天說頭疼以後就一直閉門不出,一日三餐也都是葉婉或者是葉離給送到房間。
這會子又該到了吃中飯的時候,葉婉從翠娘手中接過托盤,輕聲說:“我去給沈先生送飯。”
他要看看這個沈先生是真的病了還是故意裝病。
中飯大家吃的都是糙米,翠娘想著沈先生身體不適,單獨給他熬的皮蛋瘦肉粥,又給蒸了幾個大白饅頭。
葉婉一手拖端著飯菜,站在門口敲門。
屋內沒人回應,她挑了挑眉,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因為怕冷,一入冬葉婉就給家裏所有的窗戶貼了雙層的窗戶紙,所以屋裏頭很暗。
剛進屋就發現屋內好冷,瞥了眼早上送來的飯菜還紋絲未動的放在一邊,火盆也已經滅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沈先生,吃飯了。”
“你這屋子裏這麼冷,怎麼也不說一聲。”葉婉邊說著邊把飯菜放到桌子上,又彎腰從桌肚底下掏出來個火折子把火盆點著。
葉婉現在已經能夠用火折子點火了,想到剛來這裏的那會兒,她連做飯都要讓小美給她生火。
隨著火盆裏的火燒起來,屋子裏開始慢慢暖和起來。
葉婉朝著床上輕輕喊了聲:“沈先生~”
床上的人仍然沒有回應,這引起了葉婉的懷疑,莫不是真的病了?
葉婉趕緊來到床邊,沈先生此時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
她再走近一看,此時床上的人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的縮在被子裏頭。
葉婉伸出手背在沈先生額頭摸了摸,瞬間抽離開來。
壞了,發燒了。
葉婉心想八成是前些日子在大雪裏頭呆的太久凍著了,得了風寒。
她隔著被子,輕輕搖了搖沈先生的胳膊:“沈先生,能聽的見我說話麼?”
那沈先生迷迷糊糊中好像聽到葉婉在叫他,抬了抬眸看了眼葉婉,艱難的張了張嘴,硬是沒說出話來又暈了過去。
葉婉當即決定出門去村裏的大夫那裏抓一些退燒的藥回來。
翠娘看到葉婉風風火火的從房間裏頭出來,現在又穿著鬥篷連忙問:“婉兒,怎麼了,外頭下這麼大雪,你是要出去麼?”
葉婉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大哥屋裏頭的沈先生得了風寒燒的不輕,我得趕緊去村裏的大夫那裏抓點藥回來。”
邊說著葉婉還交代著:“姐姐,你等下再給沈先生房間裏燒個火盆子,我剛剛去那屋冷的嚇人。”
“對了對了,你再找一條毛巾,拿在水裏頭打濕了,疊成長條放在他的額頭上先給他降降溫。”
說完葉婉就要出門,翠娘趕緊給她攔下:“喏,把這個圍巾戴上再出門,外麵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