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葉婉隻聽見張穆雲在找什麼東西。
張穆雲輕車熟路的掏出一個火折子吹了吹點著。
“呼~”
葉婉慢慢開始看見小棚子裏頭的樣子,正前方一個床板,左手邊一個木架子,架子上掛著兩個水壺,還有幾把刀劍。
除此之外,右手邊一張簡易的小木桌,桌上擺著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
桌子不遠處,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火盆。
張穆雲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一盞油燈,火折子被他扔進一旁的火盆裏,油燈瞬間照亮了整個小屋。
“你跟石大哥怎麼會到這種地方來?”
葉婉四下打量了一番,她上前摸了摸架子上的刀劍,然後又看了看。
張穆雲不方便跟葉婉說縣城內耳目太多,有時候他不得不出去見一些人,辦一些事情,但是他又不想欺騙葉婉,所以隻得保留了幾分:
“有時候太晚不方便進城的時候,我們就在這湊合一晚。”
葉婉點頭,她是個聰明人,剛剛那句話剛問出口她立刻就後悔了,人家堂堂大將軍,做什麼事情需要輪得到她來過問?
好在張穆雲絲毫沒有架子還願意回答自己這個唐突的問題。
“那個,那個。”
張穆雲突然扭捏起來,他指了指那張空蕩蕩的床鋪對葉婉說道:“葉姑娘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湊合一下吧。”
“我去河邊打點水過來你先洗漱收拾一下,吃點東西在休息。
那張光床板有時候張穆雲跟石牛兩個大老爺們湊合歇歇腳還是可以的,真的讓葉婉去睡他到覺得有點不妥當了。
眼下葉婉哪裏還在意這些,她早已上眼皮打下眼皮困的不行,隻想快些收拾一下躺下來好好休息。
葉婉點點頭,剛準備掀開戴了一天的麵紗,手剛抬起來準備摘下,想了想還是得小心一點才好,今天呆在難民營一整天:“將軍勞煩你幫我打些水來,我需要好好清洗一下。”
張穆雲自然懂,他四下看了看,從牆邊撿起來一個水壺就出去了,葉婉見他出去這才掀開麵罩,頓時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起來。
“呼~”
葉婉猛吸幾口氣,頓時覺得身上都鬆快了不少。
不一會張穆雲打了些水回來,葉婉湊合的將身上擦了擦,然後又掏出來一瓶酒倒在毛巾上遞給張穆雲
“喏,用酒擦一擦,消消毒。”
張穆雲也不懷疑,接過毛巾就擦了起來,然後他又出去了。
不一會,張穆雲手上拎了一隻不大不小的灰兔回來,那兔子被張穆雲已經打昏,一動不動。
“時間緊迫,就隻來得及抓這麼一隻兔子。”
張穆雲略帶憨態的擦了擦額角邊的汗,將兔子遞到葉婉麵前。
“我是會做吃的,但是我可不會殺兔子呀。”
葉婉往後退了兩步,聳了聳肩,在家宰魚殺鴨都是葉離來,她不敢。
張穆雲抿抿嘴,說了聲知道了便拎著兔子出去了,葉婉也不管他了,趕緊趴在木板床上,好好的休息了。
不知不覺葉婉便睡著了,睡夢中葉婉聞到一股肉香味兒。
葉婉躺在床上,睡夢中她使勁兒的吸了吸鼻子,香,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