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搞什麼名堂?”秦昊一臉疑惑,從士兵手中接過一封信。

顧長淵展開信,麵色一沉。

“怎麼了?”秦昊拿過顧長淵手中的信,“蘇沫失蹤了!”

“秦昊你留在這裏,看匈奴是否真的退兵,我先回去一趟。”

“不行,若是匈奴沒退兵之前你就走了,這是違抗聖旨,況且若是詐降,你前腳走他後腳攻,軍中不能無主將,上頭若是知道,你肯定要挨罰的。”

“蘇沫失蹤了,你沒看見嗎!”顧長淵情緒有些激動。

秦昊看了眼哆嗦了一下的士兵,“你先下去,不準任何人進來。”

“是。”士兵鬆了一口氣,趕忙退出了營帳。

“我看見了,先不管這消息是真是假,就說這蘇沫,她跟你已經和離了,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

“她一日是我的妻,便一輩子都是我顧長淵認定的妻。”顧長淵看著秦昊,一字一句,尤為真誠。

秦昊張張嘴,有些震驚,“你...你喜歡她?”

一直以來,秦昊都認為顧長淵對蘇沫完全是迫於老夫人的壓力,在老夫人死後這麼多年,還能不休了蘇沫,也隻是因為對老夫人尊敬,不想違背她的遺願。

卻不曾想,他早就陷進去了。

“我喜歡她麼?”顧長淵喃喃道:“應該是喜歡的吧。”

或許在當兵之前,他心裏就已經有蘇沫了,那個堅定卻瘦弱的身影,總是浮現在他眼前。

但是他恨,他恨蘇沫放不下侯府,放不下身份地位,不願意跟他離開,非要逼著他上戰場,用命為侯府搏一個東山再起的機會。

自從蘇沫跟他和離後,他似乎漸漸明白了,蘇沫當初放不下的不是榮華富貴,畢竟那時候的侯府早就落敗了,她放不下的是收養她的老夫人,她放不下的是他的未來。

那時候老夫人年事已高,若不是蘇沫在身邊,幫她一起撐著風雨飄搖的侯府,怕是等不到他立戰功,家就沒了。

十年來,蘇沫為地從不是自己,心裏眼裏一直都是他這個混賬!

因為他的看不清,不理解,生生將蘇沫推出了侯府大門,也推出了他的生活。

他現在不奢求蘇沫能像從前那般,滿心滿眼都是他,他隻希望蘇沫能過自己喜歡的生活,真真切切為自己活一回。

而他,隻要能有機會呆在她身邊,就好。

“長淵,要不你再想想,違抗聖命,重則可是會掉腦袋的。”

顧長淵沒有出聲。

“你先寫封信給清河,讓他替你找找蘇沫,犯不著自己回去,匈奴這封信,擺明就是想誘你走的,這麼容易看穿的陷阱,非要踩進去做什麼?”

“她為我守了十年侯府,其中委屈也都自己生生咬牙扛下了,從未同我抱怨過半分,如今她有事,無論真假,我定要親自去確認。”

“可是這邊怎麼辦?”

“寧清河。”

秦昊歎了一口氣,“行吧,那你先試試,若是不成,我還是希望你多多考慮一下。”

“必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