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有些緊張地絞了絞帕子,眼睛瞄了幾下夏風,不過是個老頭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

她輕哼一聲,站直身子,“老不死的東西,提著把破劍,就給自己當個人物了?”

她揮揮手,旁邊的家丁揮著棍子就朝夏風衝了過去,他們個個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人又多,即便夏風氣勢再強,他們也沒放在眼裏。

“老夫本不喜歡動刀動槍的,但既然你們上杆子找死,老夫也不介意現在就送你們去閻王。”

夏風隻輕輕一揮劍,淩厲的劍風裹挾著強大的內力,就將四周的家丁齊齊震飛了。

“這...這...”吳氏伸手指著夏風,下巴直打顫。

孫員外更是嚇得朝著府內悄咪咪挪著步子。

“我們並非是來鬧事的,隻是你家那個不學好的夫君,搶了我家妹子,我們也不過是來討個說法帶人回去罷了,你管不住自家男人,反而一味地將髒水潑在人姑娘家頭上,今日要麼道歉,要麼我帶走那頭死肥豬,親自教他怎麼尊重女性。”

“狂妄!你就算帶了個打手又如何,要知道,這裏可是建安,天子腳下,豈容你這麼囂張!”想到這層,吳氏一甩袖子,又硬氣了幾分。

不過就是兩個女子跟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頭,就算跟薛家合作,開了個小破店又如何,薛家還能為了他們,得罪這個跟他長期合作的孫家嗎。

況且這事若是鬧到官府去了,那更好,到時候塞些銀子,還不得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允許你們仗勢欺人,強搶民女,還不允許我囂張狂妄了?”蘇沫眉頭微挑,滿臉不屑。

打又打不過,嚇又嚇不住,這讓吳氏有點頭疼了。

若是輕易服軟道歉,豈不是有失臉麵。

吳氏朝著身邊的丫鬟使了使眼色,暗示她趕緊去找官府,往日裏,在官府打點這一塊,可沒少花銀子,這會兒有用著他們的地方了,想來官府的人也不會推脫的。

蘇沫眼睛尖,瞧著那丫鬟鬼鬼祟祟地想要溜,直接開口道:“別去了,找官府的人也沒用,聽說過官大一級壓死人嗎,更何況,我家夫君可壓著他不止一級呢。”

蘇沫說著將銀鈴鐺掏了出來,“先帝當年賜給顧家老夫人的銀鈴鐺瞧見沒,這會兒傳到了我手裏,我是什麼人,不用明說了吧。”

“嗬~”吳氏笑道:“原來是顧侯爺的下堂妻啊,一個被掃地出門的女人,還有膽子拿侯府壓人。”

“有些事,可不是你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知道的,我跟長淵和離,不過是做戲罷了,至於其中隱情,知道多了,可是要掉腦袋的。”

蘇沫將銀鈴鐺拿在手上晃了晃,“所有人都知道,出侯府時,我什麼都沒帶,這象征侯府主母身份的銀鈴鐺又為何會在我手裏呢,你都不會仔細想想的嗎?還是說,你非要得罪侯府不可!”

吳氏有些慌了,“誰知道你說的真假,再說了這銀鈴鐺究竟是不是禦賜之物,猶未可知,說不準就是你用來唬人的物件罷了。”

“那你可以試試,我就在這裏等著,等著官府的人來。”蘇沫底氣很足,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夫人,要不...”孫員外輕輕扯了兩下吳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