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出了秀顏閣,直接去了建安最有名的幾家酒樓,挨個探訪了一遍。

接著又去了趟十裏街,這邊有座寶慶樓,掌櫃的正著急脫手,前幾日蘇沫就來瞧過,心裏是十分歡喜的,就是這價格太高了。

整整一千二百兩!

蘇沫原先身上是攢了不少銀子的,可在重建秀顏閣的時候,幾乎全都花出去了,畢竟秀顏閣是她的招牌,薛景川都替她找好了人脈貨源,這銀子方麵,肯定不能再讓他出了。

這麼一搞,蘇沫口袋早就空空了。

她站在寶慶樓下麵,看著整座酒樓,這地段,這門麵,還有以前積攢下來的一定客源,掌櫃的更是將人手都留了下來,這寶慶樓,除了貴,沒有任何毛病。

蘇沫心一橫,直接奔回了宅子。

“丫頭,這麼早就回來了啊。”齊三娘正在擺弄小菜地,瞧見蘇沫回來,笑著問道。

“齊嬸嬸,我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你說。”齊三娘起身,拍拍手,將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

“我看中了寶慶樓。”

“那不是很好嗎,你看中的酒樓,定是不錯的,就它吧。”

“一千二百兩。”

“哦,一千...什麼?一千二百兩,這整個建安,除了遠香齋能要到上千的價格,這寶慶樓憑什麼?”

“價格確實高出了市場價,但是寶慶樓也算是建安城的老字號酒樓了,地段也挺好,人手跟進貨渠道,也不用煩,很適合我們這種沒開過酒樓的門外漢。”

齊三娘思忖片刻,接著說道:“行,我同意,我相信你的眼光,隻是我隻有六百兩。”

“剩下的我來想辦法,我先去簽合同,交定金,就怕去得晚了,被人攪和黃了。”

“行,你去吧。”齊三娘將放銀子的箱子搬出來,放上了蘇沫的馬車。

......

合同敲定,蘇沫十分滿意地看著手中的契約,她的人生就要邁出新的一步了。

湊一湊,大概還能有個三百兩,至於這剩下的三百兩該如何是好呢?

讓她去找顧長淵借,那定是不可能的,已經以顧長淵的名號開酒樓了,現在再去找他討銀子,蘇沫無論如何拉不下這個臉。

“讓一讓!讓一讓!”馬車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蘇沫的馬車被迫靠在了路邊。

她掀開馬車簾子,探頭朝外看去。

隻見,一大批官兵,正在告示欄處貼著什麼。

愛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紛紛圍向告示欄,蘇沫也有些好奇,直接下了馬車。

通常能貼到這處告示欄的東西,都是有賞金的,蘇沫尋思著,若是自己能搞定,這剩下的三百兩不就有眉目了嗎。

她興衝衝地擠進人群裏,抬頭朝告示欄看去。

靜怡公主生病了?

這整個皇宮的禦醫竟沒有一個能想出法子救治的嗎?

真是稀奇了。

蘇沫又朝前走了兩步,眼睛仔細瞅著,她在找賞金。

找到了。

告示上雖沒有明確表示醫治好靜怡公主有多少賞金,但是說了會許諾給一個願望。

當今聖上金口玉言,靜怡公主又是聖上最寶貝的一個孩子,隻要能醫治好她,別說是三百兩白銀了,黃金怕是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