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聽了些話,說什麼洛陽城的景家最近出了些事,聽說進了賊,將所有拿去進貨的銀子都偷走了,聽說對方是個高手,愣是一點痕跡沒留下,景家那麼多護院也就見了一個黑影閃過而已,你說奇不奇怪?”
燕熙司手上的動作並沒有停,臉上的神情都沒有一絲改變,“景員外從一個身無分文的人經營到本城的富賈,期間違心的事情定做過不少,那仇家肯定有,這次肯定被人盯上,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是有這種身手,而且還熟知他們家銀子放在何處的人不多吧,我在想這肯定不是仇人所為,而是什麼俠義之士所謂,因為一個人都沒傷著。”
燕熙司淡淡一笑,“時辰不早了,你怎麼還在合計別人家的事情,若是你還沒有精神,那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可好?”
端木涵小臉一紅,“不要,適才折騰的還不夠嗎?跟你說些正經話,你怎麼就轉移話題了。“
燕熙司雙手撐起,將人圈在懷裏,一臉壞笑,“景家有今日完全是他們咎由自取,能饒了他們的命算是格外開恩了,上次景傾豔那樣對你,你忘了嗎?”怕端木涵還要追問,他俯下身子成功的讓端木涵閉上了嘴。
半個時辰後,端木涵已經累的睡了過去,燕熙司有些微惱,適才自己有些狠了,這些天生意很好,他們都是起早貪黑的忙碌,好不容易早早睡了,自己又拉著她折騰。
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一臉寵溺。景家的事情當然是他做的,那晚半夜才回來正是去了景家,因為在景家住過一年,所以對景員外的習慣甚是了解,當初自己逃婚是不對,若說那次給自己下藥已經扯平了,那她不該因此要殺了端木涵和孩子。
他們三個已經成了他的軟肋,當時的情況雖然自己並未親眼所見,可也是驚心動魄,以至於小壯現在每日再不去玩耍要練習武功,問他原因,說要保護娘和妹妹,才一個五歲的孩子能說出這樣的話,讓燕熙司心疼。
五更天,盡管腰酸疼痛,端木涵還是準時起床和麵,每天有燕熙司的幫忙,倒是快了不少。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大地上的時候,燕熙司推著車已經出發了,燕老二想讓王氏和大妞去麵攤幫忙,可惜燕熙司兩人一直沒有鬆口,因此這些天他不在那麼積極,雖然每日也來幹活。
這裏趕路的人不少,
所以從他們收拾好後就有生意上門了,將早上一大撥人打發走幾個人剛要喘口氣,一個熟人居然上門來了。
“這不是張大夫嗎?今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端木涵眼尖,老遠就看到張祖浩笑意盈盈的朝麵攤而來。
“燕兄,燕夫人,真是好久不見了,怎麼這麼快就改行了,我還等著你們再拿些上等的藥材呢,怎的做起來麵條生意?怎麼著,這以後再不采藥了嗎?”
張祖浩為人不錯,他的醫術高明,不過醫館更多的隻是買賣藥材,問醫看診的事大概也隻會給熟人看看而已。端木涵覺得對於百姓來說還真是一大損失,上次勸他看診造福百姓,他怎麼說來著,平生掙的銀子已經夠花了,再不想拚死拚活,還說什麼現在更應該享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