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略微的力量,花嬸向曉霞勾了勾手指,曉霞趕緊走過了過來,輕輕的把耳朵貼在母親的嘴巴旁邊,想要聽清楚花嬸想要說什麼。
花嬸的嘴巴張了張幾乎沒有發出聲音,可是曉霞還是能明白,她是想要叫吳陽過來一趟。
“好的媽媽,我這就給吳陽哥打電話。”
坐在旁邊輕輕的為母親的手臂還有腿腳按摩了一會兒,吳陽哥就趕來了。
這時候曉霞也得趕回學校去準備上課了,就隻能和自己的媽媽說再見。
走之前曉霞交代吳陽,小心的照顧媽媽,吳陽當然明白,把曉霞送出門之後就回到了病房。
花嬸現在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讓自己開口了。
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在床頭旁邊的一個盒子,吳陽會意過去打開裏麵是一個厚厚的信封。
吳陽拆開來看,原來是花嬸在之前就擔心自己死後會留下遺憾,給吳陽留了一封厚厚的遺書。
吳陽知道這些是花嬸對自己愛的人所有的期望。
他把這份心好好的守在自己的懷裏,拍了拍花嬸的手背說放心吧,隻要你上麵說的我都一定做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得到了吳陽的這個承諾,花嬸也放鬆了下來,慢慢的就睡著了。
吳陽把旁邊的燈關好,把周圍的雜物簡單的清理一番之後,就悄悄的退出了病房。
坐在醫院的走廊裏,吳陽把那份遺書打開。
整整二十頁的書信裏,將近有10頁都在講述以後,希望曉霞能過上個好日子
祈求吳陽在曉霞需要幫助的時候能夠拉她一把。
一個母親不到萬不得已,是萬萬不可能把自己的子女托付給他人的。
花嬸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樣的年紀就和自己的女兒說再見。
信上訴說著希望曉霞之後能讀上一個好大學,找一份好工作,然後再嫁一個好人家。
這一輩子花嬸走了許多的彎路,她希望自己的女兒不要重蹈覆轍,不要成為男人的附屬品,要有自己獨立的人格。
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一個個字都是肺腑之言,吳陽一個大男人看著也是熱淚盈眶,忍不住在醫院中痛哭了起來。
在西街,自從田貴搬來了吳家村之後,韓大哥一直都不敢上街,生怕就被田貴逮了個正著,畢竟他們兩個之前是有交情的。
離之前的村民大會也過去了好幾個星期,韓大哥之前老呆在店裏不覺得可真正被關在西街小店之後就覺得渾身難受。
終於在一天下午,他實在忍受不住和自己的媳婦說要出門買菜溜了出去。
按照田貴那一種富人的尿性,想必不會去春風市場那樣的地方吧,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就想呼吸呼吸半個小時的新鮮空氣也這麼難,做人實在太難了。
在熱熱鬧鬧的春風市場裏,韓大哥買了好幾條的魚,還有幾斤的豬肉,想著回去好好的給媳婦補一頓。
最近天氣逐漸又熱了起來,早上溫差比較大,劉敏芳又常常忘記給自己添衣服,這不就得了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