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
“嗬,既然如此,那你便自求多福吧。”
皇後如此著急要拉攏她,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看來宮裏皇子少,妃嬪總無故滑胎都與皇後脫不開關係。
原先給周太醫講的故事,本是姬無心信口胡謅的,難道世上真有自己生不出孩子,就報複別人的嗎…
姬無心心思沉重複雜,推門出去時沒留神,被門外突然探出來的小腦袋嚇了一跳。
“心兒姐姐!”
“小櫻?”不等姬無心反應,一個嬌俏可人的身影就撲進了她的懷裏。她摸摸拓跋櫻的頭:“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你娘不逼你成親了?”
“我…”拓跋櫻臉蛋忽然紅了一下,支支吾吾道:“我有事,必須得回來。”
姬無心笑問:“你?除了胡鬧、闖禍,還能有什麼事?”
“哎呀,我不是小孩子了。先不說這個,我在品軒閣定了位子,我們好好聚一聚,快走吧,謹哥哥在門口等著呢。”
拓跋櫻為了逃避家裏安排的婚事,早在一個月前就偷偷溜去了姨母家,說什麼都不回來。
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與姬無心、宇文謹分開這麼久。
她一路上扯著姬無心的袖子又跑又跳,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對了心兒姐姐,姬伯伯最近身體如何,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去看看他。”
“他已經好多了,那你明天早些去,他最喜歡你了,你可得好好陪陪他。”
拓跋櫻甜甜一笑:“嗯!”
“謹哥哥。”拓跋櫻聲音忽然蘇綿起來,若是仔細看,便能發現她的耳根子還有些發紅。
宇文謹柔柔一笑,溫潤玉如。他掀開車簾示意她上車,拓跋櫻上車之後,他自然的伸手去扶姬無心:“怎麼這麼看著我?”
很難想象這樣一位翩翩公子,上了戰場卻也絲毫不含糊,殺人不眨眼。也難怪世人都說,宇文氏世代都是‘瘋子’。
姬無心搖搖頭,握住了他的手。拓跋櫻坐定後,再抬眼便是他們倆雙手交握,互相望著彼此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忽然僵住,視線不自然的瞥向了一旁。
拓跋櫻的父親是攝政王,她的身份自然也尊貴無比,她雖然是郡主,但在宮裏,地位卻堪比公主。
拓跋櫻這次回來,姬無心料到會有不少人給她接風,可是有個人卻在她意料之外,那便是她大姑母的兒子,秦楓。
五年前,她大姑父意外去世,不多久大姑母便帶著秦楓離開了皇城,去往北魏以南,玉涼縣的古靈觀吃素誦經,為亡人祈福,之後就很少聽到她們母子的消息。
他怎麼忽然回來了,會不會和父親的事有關…
“妹妹,別來無恙。”
姬無心欠身回了個禮:“哥哥回來了,大姑母呢?”
“一道回來了。”
“都還好吧?”
“勞妹妹掛心,一切都好。”秦楓從懷裏拿出一個小錦盒:“舅舅的事,我略有耳聞。這是我從玉涼神醫那兒求來的秘藥,可治絕症,可以讓舅舅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