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慶華似乎是不相信自己說的話,徐姒眉頭緊皺,不知該如何解釋。
新出的衣物不僅受到平民百姓的喜歡,就連官家婦人小姐也是愛不釋手。
徐姒拿著訂單開始對應綢緞莊裏的布匹,旁邊的掌櫃滿麵紅光。
“最近來買綢緞的人是越來越多,衣坊可以說是供不應求,其中就有禦史中丞的女兒,可謂是財大氣粗,一開口就要了二十匹要做成衣裳,等這批布料趕成了,就該給沈小姐送過去了。”
徐姒並不在乎訂的人都是誰,將手中訂單還給掌櫃,“若是實在忙不過來,有些生意該放就放了,力求精益求精。”
眼光卻瞥見最上層的布匹上似乎是有個小線頭,她過去查看,手輕輕一扯,那絲線便直接扯成了長長的一根,上好的布匹頓時變得殘缺不堪。
徐姒又翻了其他的布匹,有一大半都是這種情況。
她把這些布匹全部掀翻在地,淩厲的眼神環顧四祝,額頭甚至還有隱隱的青筋凸起。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抱起布匹查看,臉色也是瞬間難看起來:“怎麼可能?之前從來都沒有出過這樣的狀況!”
徐姒怒極反笑,看來是有人眼紅了,見不得她好。
“去把衣坊的繡娘全部給我找過來,包括之後布匹的輸送,但凡碰過這批布匹的人全都給我叫過來,我到要看看,是誰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幺蛾子!”
繡娘們低著頭,眼神互相交流,徐姒在她們之間來回踱步,最後指著那批已經廢棄的布料。
“你們最好給我一個解釋,我徐家請你們過來,可不是讓你們來敗壞徐家的名聲的!”
其中一個年紀大一點的,顫顫巍巍站出來跪在地上,哽咽道:“大小姐真的是冤枉了,我們都是安安分分做事情的,實在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是麼?錦玉,去官府報官,既然我查不出來,就交給官府來查,讓我知道是誰壞的事,她後半輩子就在牢裏度過吧!”
一眾的繡娘聽到報官二字都是抖了抖,最後有人心裏因為實在是恐懼,站出來哭著道:“小姐,這真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前些日子衣坊裏的絲線不知怎的全都斷了,那可是上好的絲線,我們每天哪怕是不合眼地紡織也賠不起,然後,然後陳姑就叫我們別說出去,偷偷用這些斷了的絲線繼續織布。”
那最先跪在地上說冤枉的,正是陳姑。
徐姒直接把一旁桌子上的茶杯扔了出去,“荒唐至極!既然是絲線壞了,為什麼不上報?反而用這些東西濫竽充數!”
“小姐,小姐就放過我們吧。”
陳姑不停地開始磕頭,邦邦直響,“要是上報了,肯定是要我們賠的,我們都是普通人家,賺的銀錢都貼補家用了,實在是賠不起啊!”
徐姒冷哼一聲,謊言被拆穿,就妄想裝可憐逃過一劫,真是可笑至極。
“掌櫃的,把這些人全部給我送去官府,我眼睛裏容不得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