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也不為難她,當下點了點頭,“就依徐坊主的。”
徐姒到太醫院配完藥後,讓太醫按藥跟水的比例給皇帝配成藥浴,交代完後,就跟青竹去了寧壽宮。
寧壽宮裏,蕭太後坐在金絲楠木椅上,喝著雨前龍井。
“給太後娘娘請安。”徐姒進殿後,朝蕭太後行禮。
“平身吧。”蕭太後抿了口茶,淡淡道:“賜座。”
“謝太後娘娘。”徐姒起身,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
“徐坊主,這些時日都在忙什麼?”蕭太後沒有看徐姒,不動聲色的拿杯蓋撥了撥著浮在麵上的茶葉。
“妾身這幾日都在乾清宮幫皇上診治。”徐姒如實相告。
“診治?徐坊主懂醫理,哀家竟然不知。”蕭太後將杯盞往桌上重重一放,神色冷了下來。
“太後娘娘恕罪,妾身無意隱瞞此事。”
徐姒忙起身道:“妾身曾是鬼醫的關門弟子,隻是因為一些事,發過重誓不再幫人治病,不知程太後怎麼知道了妾身的身份,讓妾身為皇上診治,妾身原本不願意,但程太後用妾身的趙誌恒要挾妾身,妾身不敢不從。”
“哦?竟有此事?”蕭太後這些時日忙著扶持七皇子登基,還真不知道程太後抓了趙誌恒。
“妾身不敢撒謊,如今趙誌恒就在乾清宮,趙家就隻有趙誌恒一根獨苗,妾身就是再不願意,也不能讓趙誌恒出事。”徐姒說著紅了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的不讓淚水落下。
幸虧程太後防著她,否者她還不知道找什麼借口應對蕭太後呢。
“好孩子,是哀家錯怪你了。”
蕭太後神色軟了下來,起身拉過徐姒的手道:“哀家最討厭就是欺瞞之人,剛剛說話重了,你別往心裏去。”
“太後不怪妾身便好。”徐姒像是被蕭太後的話戳中淚點,淚水刷的落了下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你不是刻意隱瞞,哀家怎會怪你,好孩子,別哭了。”
蕭太後用帕子幫徐姒拭了眼淚,又道:“眼睛哭腫了,就不美了。”
徐姒這才破涕為笑,兩人又說了會話,徐姒才出了寧壽宮。
徐姒走後,蕭太後斂去笑意,問青竹,“趙誌恒真在乾清宮?”
徐姒說她沒有主動告訴程太後自己會醫術的事,這點蕭太後是信的,否者皇帝也不至於昏迷了五六天,程太後才找到徐姒,至於是不是程弦樂威脅徐姒之事,蕭太後不確定。
“奴婢剛去找徐坊主的時候,的確看到了趙誌恒,他是偷偷來找徐坊主的,不過徐坊主似乎怕人看到,讓他趕緊回去。”青竹說道。
“去查查趙誌恒什麼時候進宮的。”
“是,太後娘娘。”
小太監隨後就回乾清宮稟告了徐坊主被蕭太後帶走的事。
程太後氣的摔了手中的杯盞,她為了試探徐姒,故意沒讓自己的人跟著徐姒,沒想到不過片刻功夫,人就被蕭太後帶走了!
“盯著點趙誌恒,另外讓徐坊主搬來乾清宮。”程太後要杜絕蕭若嫻找徐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