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席府大公子,席文珅死了!”彩霞說完就低下頭,她再笨也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昕薇聽見他的名字,害怕的抖了起來,眼淚像斷了線一般,真假參半。
“不怕,不怕,昕丫頭。”太後心疼得要命,將她攬進懷,輕輕安撫,之前那席文珅對昕薇的非分之想,她清清楚楚。
“常嬤嬤,速速去將李太醫請過來!”說完太後將昕薇扶進耳房。
千毓並未跟著進去,看祖母走進去之後,“沁院裏麵的人都聽好,從現在起不準閑雜人等進出院子,尤其是席府的人,還有不要在昕薇姑姑麵前提席府公子的名字。”
“是,奴婢/奴才謹聽公主之命!”
“起來吧,彩霞,前麵帶路。”千毓決定過去看看,祖母此刻心疼昕薇定然是離不開的。
席府祠堂,還未走近就聽見痛哭聲。
“文珅!文珅!你醒醒,好不好,看看娘……都是娘不好,娘不應該將你獨自一人罰跪在此,害你遭此橫禍!”席夫人跪坐在地上,看著自家兒子的屍體,捶胸頓足,悲痛欲絕。
席大人負手站在旁邊,眼裏情緒複雜,有悲傷,有埋怨,更有無奈,“如何了?”
“回大人,公子致命傷是被鈍器,這把落在地上的剪刀就是凶器。”仵作將剪刀盛了上去。
仵作看了一眼地上裝了花瓣的木籃子,不少花瓣散落,“大人……公子死前應該發生過爭鬥,這是從公子手裏發現的布料,應該是女子的衣裙。”
仟作話音剛落,千毓就走了進來。
“微臣參見公主殿下!”席大人急忙上前行禮。
眾人都跪了下來,“都免禮吧。“
“席大人……”千毓話沒說完,席夫人就哭著上前。
“公主殿下!你要為我兒做主呀!!”席夫人哭的傷心欲絕,兒子再不成器,也是從小精心嗬護長大的。
白發人送黑發人,誰也受不了。
席大人默認的站在一旁,其實誰是凶手,已經明了,而且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
隻是……
那宮女是太後身邊的紅人,而且很有可能文珅……侮辱了那宮女。
“席夫人,你先起來……”千毓彎下腰扶她,畢竟這是好友的母親。
“公主,你為我兒做主呀!不然……不然!”席夫人一時做不到合適的詞,但是決心跪地不起。
“娘!你快起來!”席文雪眼睛紅紅的,顯然也是哭過,畢竟是她的親哥哥。
娘就她們這一對兒女。
“公主,勿怪,我娘她此刻悲傷過度,不能自已。”席文雪想將她娘拉了起來。
“公主殿下!殺人凶手是誰!相信你清清楚楚!我家文珅再怎麼也是官家子弟!難道還不能治了一個婢女的罪嗎?不能讓他如此含冤而死呀!”
“文雪,你去求求情!那是你哥哥呀!你怎麼能這般淡然!”
“娘!不是我淡然!哥哥他為人……”
啪!
席夫人使勁抽了席文雪一耳光!然後看著自己的手,發紅,發麻……打得該有多重,“文雪……”
席文雪臉歪在一旁,眼裏淚光閃爍,千言萬語,但是此刻她不想爭論。
“娘,你平時怎麼教文雪的!你忘記了嗎?你看看……你看看周圍!”
周圍都是看好戲的,那些小妾眼裏的興奮隻差沒寫在臉上了。
席文雪,跪著抱住攤坐在地上的席夫人,附在她耳邊,帶著哭腔淒厲的說道,“你看看她們!她們都是時刻想拉你入泥潭的人呀……娘!事已至此!事已至此!醒一醒好嗎?”
千毓別過頭去,“席大人,你跟我來一下……”事情越扯越麻煩,不如直接說清楚的好,就當是為了席文雪,祖母現在也是在氣頭上,如果騰出手來,她們這樣火上澆油,就很危險了。
天家想讓一個家族獲罪,想安罪名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