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還是有些不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可是表姐妹,你會為了我去對付她?”

柳絮兒冷笑,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

“她害我入宮,為奴為婢,今日之羞辱,來日我必將奉還!”

她得到這樣的回答,她笑出聲:

“你們不愧是表姐妹,心都是一樣的狠,但你的狠我更喜歡。”

回到府中的時祺打了一個噴嚏 ,小玲鐺見狀為她取來披風,為她披上,嘴裏絮絮叨叨的念叨著:

“小姐,你看我都說了今日你穿少了,你不信。你看打噴嚏了吧?”

她有些心虛的不敢看小玲鐺。

她繼續說:

“小姐,對大皇子,當真是真心一片,回來本就晚,還在為大皇子繡荷包,來,讓奴婢看看。”

她拿走了時祺手中的繡品,她頓時愣住了,眉頭扭曲,手翻來覆去的轉著繡品,看不出來像什麼?有一點像鴨子,又有一點像野雞,小鈴鐺心中歎氣,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小姐,你這是……?”

她知道自己繡的不好,一把搶過繡品,藏在身後:

“管他是什麼,有就行了,他還挑什麼?他若是敢挑剔我,我一劍殺了他。”

小鈴鐺笑著 ,一臉的不信:

“奴婢才不信小姐舍得姑爺。”

她聽到她叫君赫姑爺,害羞的低下頭。

記得前世的她最期盼的便是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前時她被心愛之人算計,算計的家破人亡,好在老天悲憫,許她一世重來。

她想到這,將藏在身後的繡品拿了出來,雖然水中鴛鴦繡的扭七扭八,但唯獨上麵幾個小字卻繡的格外工整,上麵繡的是: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繡到了半夜,她才繡完,簡單洗漱卸妝,便沉沉的睡了去。

夜半三更,隋王府。

站在書桌前的高燭台旁,手中捏著時祺明日要送給君赫的荷包。

北域國習俗就是女子若是心悅男子便會以荷包相送。

他也不知怎的,今日聽探子報說她繡了荷包,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她是不是要送給君赫?

可隻要他一想到這是要送給君赫的他便心煩意亂,所以他命探子迷暈她,然後把荷包偷出來。

她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君赫?

想到這兒他緊皺眉頭,他隻覺得太陽穴一陣疼痛,他伸出左手按著太陽穴,他甚至不敢再想下去。

柳絮兒從門外走進,看到他手上有一抹淡紫色的布料,這樣的淡紫色,在她的記憶中,隻有時祺有一匹,那匹本是西寧來朝時,唯一的一匹,皇後見她喜歡的緊,便全都賞了她。

為什麼,時祺,為什麼,你總是可以絲毫不費力的搶走我所喜歡的呢?

他見來人是柳絮兒,就將手中之物放在了胸口衣領中。

可這樣的舉動,讓本就恨時祺的柳絮兒心中更是怒火妒身,她恨不得殺了時祺,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她能殺時祺一次,就能再殺她一次。

她裝作沒有看見,嘴角上揚,笑容如媚:

“王爺,你怎麼還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