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祐在院子裏聽到心疼,甩了衣袖去找父親要個說法。
他進書房時父親剛把和離書寫完,印上了印章。
他更是氣急,上前質問父親:
“父親,為何你與母親在一起數十載,為什麼?非要再找別的女人。”
時正聽到這話不以為意,甚至向他說起了自己的道理:
“從古至今,哪個男子,不是一妻多妾,是你們的母親,善妒,無德。”
時祐這時才發現,自己敬重了二十幾年的父親,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好色之徒。
他開口反駁父親:
“兒子覺得一妻多妾,本就不該有,女子在家操持家務,生兒育女,已然辛苦,那時母親風貌正盛,也未見父親去尋別的女子,如今母親容顏不在,你卻說母親善妒,無德。父親,你如此行事,根本對不住母親。”
時正氣的大口呼著氣,卻又忍不住大聲訓斥:
“好啊你,你都被你母親教壞了,居然敢以下犯上,以幼犯尊。”
他在心中嘲諷自己的父親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他不想再去辯駁什麼?
伸手一把,把和離書,捏在了手中,徑直走出了書房。
時祺聽到裏麵的動靜,就開門進去見漼玥娘自己站了起來,正為自己更衣,她見狀急忙走到她身旁,她紅著眼為母親換了衣裳。
漼玥娘伸出右手摸了摸女兒的臉,眼中滿是不舍:
“以後,母親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她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不會的,母親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她勉強扯起笑容,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
“傻孩子,你才多大呀?你就要陪母親去道觀,你以後還得成親嫁人呢。”
嗚嗚嗚~
:“女兒才不嫁人。”
漼玥娘伸出手輕輕的打了一下她的額頭:
“傻孩子,哪有女孩不嫁人的?”
:“女兒不想嫁人,想常陪母親身旁,就讓女兒陪您去玉青觀,待上些時日可好?”
她扭不過自家女兒,也隻能讓她隨自己去。
在道觀中的日子甚是有趣,不是抓鳥逗狗,就是下河撈魚,好生熱鬧,舒坦。
在這裏的日子,她甚至也鮮少為君赫寫信,但她知道,君赫一定會成功的,她索性就放任自己了。
不知不覺在山中也待了也快半載。
她得到了確切消息。
南昭國,國君因病逝世故將皇位傳給大皇子繼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