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冷戾的看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直至幾名黑衣人通通倒在地上,他的神色才有了變化。

石頭將刀背在身後,等下腰檢查是否有可以識別身份的物件。

直到他在一個黑衣人腰間上找到一個金令牌,他和君赫對視一眼就走了上來。

石頭走到他麵前彎下腰,將手中的令牌展開,畢恭畢敬的懸在半空。

當他見到那令牌時,神情有變,眼眸微顫,伸出的手有些遲疑,他拿起了那個令牌,眼眸一分分的沉了下去。

君赫身材高大,擋住了她的視線,隻在絲絲餘光中瞧見了一眼。

她微微蹙眉,有些疑惑不解,同時她也發現了君赫的不對勁。

那個令牌,不是之前在北域時假扮君赫那個男人身上掉的令牌嗎?

為什麼會讓君赫神情大變,這個令牌,究竟是藏了什麼秘密?

還是別的什麼?

他將令牌揣入了懷中,凝思片刻轉頭對時祺:

“祺兒,這一路凶險,明日我便安排人送你回宮。”

她搖頭拒絕神情嚴肅:

“正因為危險,我要才伴你左右。”

他看著她堅定不移的眼神,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

“祺兒,聽說。”

她想與他同生共死,共患難,當然她更不願意,他明知道危險,卻還不帶著自己,她語氣中帶了一些責備:

“難道我與你的情誼,當真如此淺薄嗎?”

“祺兒!”

她眼神堅定的看著他:

“我意已決。”

他輕歎了囗氣,思索了一下:

“好,我答應你。”

她笑了笑,仿佛有一種孺子可教也的眼神。

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還差不多,那我先回房了,我得去看看小鈴鐺他們。”

剛進房間,坐在了床旁,她聞道一股薄荷的香味,覺得好聞,但又感覺在哪聞過?

她覺得頭暈暈乎乎的,甩了甩頭,又吸了一口,感覺身體軟綿綿,有些虛弱:

“這是什……”

話還未說完,她便倒在了小叮當的身上,暈倒了過去。

醒來時她覺得身體晃晃悠悠,等當徹底清醒後才發現自己在馬車中。

她打開車簾,這都回到了明榮城裏了,她咬牙切齒,氣急敗壞。

君赫居然騙她。

她正準備下車卻被人攔了下來。

趕馬車的馬夫,神情冷漠淡然:

“還請小姐回到馬車上,莫要為難小的。”

她本想闖出馬車,卻看見了那馬夫身上的令牌,上麵寫著“護”。

她依稀記得這是君赫手下死士的令牌,按道理說死士是不允許身上有證明身份的物件。

可為什麼他有,那隻能證明一件事他是死士的老大。

至於為什麼死士可以擁有證明身份的物件,是因為這樣,就知道誰是假冒的?

因為死士的真容隻有君赫一人得見,若他是與君赫不熟之人,那麼他就知道這個人不可信,而那個假冒的人,便會成為他手中的利劍。

但按道理說,死士頭領是不行,在陽光之中暴露。

否則必誅,但是如果一旦派下來死士頭領那麼隻能證明這個任務,很重。

重到這個死士頭領有自我做主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