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祺因服藥,不免有些困倦,她靠在窗前,迷迷糊糊的睡著,漸漸的她從由靠在窗旁,迷迷糊糊的躺了下來,她在睡夢中一直摸索著枕頭。

直到摸到了玉桉南的腿,她才扭動著身子挪了過去,枕在了他的腿上。

他皺眉有些嫌棄,本想將自己的腿抽回,卻看到了她的睡顏。

她本就皮膚細白 ,受了傷,加上天氣暑熱,顯得她的小圓臉,更是白裏透紅的可愛。

他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這個女人明明那麼粗魯,無理。

他將頭撇到一邊,不再去看她,但卻任由她枕著自己的腿。

心中卻忍不住嫌棄,這女子男女有別,難道不知嗎?真是寡廉鮮恥。

她像是睡得不是很舒服,伸手捏了捏他的大腿又換了個姿勢睡覺。

馬車停了下來。

他皺眉,有些不耐煩的掀開了車簾,正準備說什麼?

玉墨朝他行禮:

“公子,南昭陛下在前頭。”

當他知道這,他才明白為什麼?她寧願受傷,寧願自己一個人去找君赫,也不願意告訴他。

他苦笑自嘲,原來她是為那個人。

他見君赫要進來了,他急忙收回了腿。

她隨著作用力,頭落在了車墊上 ,一下就把她弄醒了,她微微皺眉,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她看見了君赫在她眼前,她笑了笑,以為自己在做夢:

“阿君,人們常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真是。”

她順勢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臉,如同像喝醉了一般說著胡話,帶著撒嬌的語氣:

“嗯,你的臉,好多胡子,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樣。”

他見她如此看向了玉桉南,他急忙解釋:

“是她所服之藥,藥中有酒,應許是醉了。”

他欲伸手將她抱起,卻碰到了她身上傷口。

她皺眉嘟著嘴撒著嬌輕言:

“好痛好痛,祺兒好痛。”

他知道她受了傷,卻沒曾想如此嚴重。

他輕輕伸手 ,將她抱入懷中,下了馬車。

玉桉南,見到這一幕不知為何,心裏有說不出的難受,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

他將她抱在了特意準備的馬車上,許是因為馬車裏鬆軟,她擰緊的眉頭舒展開來。

翻了個身睡著了。

日落黃昏,她從驛站的床上醒來,這是哪?

她覺得自己的手像是被什麼緊握著,就隨著手的方向看去,她睜大了眼睛,是君赫!

她該不會在做夢吧?

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臉,是會疼的,她沒有在做夢。

君赫覺得有些吵鬧,便醒了過來,他眼角微紅:

“祺兒,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好好待在公主府,你為什麼不能好好聽我的話呢?”

她就知道,他醒了一定會說自己,可她也覺得委屈,眼淚不爭氣的從眼中流出,開始訴說著今天的苦:

“你明明答應我的,結果把我一個人送回去。嗚嗚嗚。你是四國第一大騙子。”

他伸手抹去了她的眼淚:

“對,我是四國第一大騙子,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聽到安慰的話,更覺得自己委屈,哭的更是大聲:

“明明是你的錯,我睡醒了,你還要凶我。嗚嗚嗚”

他坐在她身旁將她抱住,語氣寵溺: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不哭了好嗎?”

她也知道他是為自己好,可他同時也怕他責備,也隻好裝委屈,先下手為強。

砰砰砰!

他恢複了以往的淡漠:

“進來。”

一個丫鬟,端著藥走到她旁邊,他伸手端起,舀起一勺子藥吹涼喂給她喝。

她嘟著嘴,撇過頭:

“我不要喝好苦。”

他嘴角上揚,滿臉寵溺像哄小孩一般哄著她:

“良藥苦口,吃了藥才會好。”

他將藥遞在了她麵前,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