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來到客房,不免心中一顫,她衣服髒亂,雙腳被包紮了起來。

小鈴鐺瞬間哭了出來,坐到床旁:

“姐姐,你這是怎麼了?”

她似乎是聽到了動靜,眼珠晃動,慢慢睜開了眼睛,她見是小鈐鐺伸手撫去眼淚:

“妹妹,別哭了。”

她開始埋怨起來:

“姐姐,你才走一個時辰,我就把自己傷成這樣了。嗚嗚嗚~”

時祺看到這些心中也甚是心疼,她走到床邊:

“小叮當你現在好些了嗎?”

她聽到這眼神瞬間凶狠,很快便又壓了下去,她微笑:

“小姐,奴婢好多了。”

時祺深呼一口氣:

“好多了就好,你且在這休息幾日,好多了再走。”

她裝著委屈:

“小姐,你真的不要我了嗎?小姐。”

時祺笑笑:

“我向來一疑人用,用人不疑,我既然已是疑你,自然是不會再用你。”

“可是,小姐。”

她還想再為自己辯駁卻被打斷了話。

“小叮當,這十年情份是你不顧在先,也望你以後珍重。”

隨即她看向小鈴鐺:

“你就先留下來吧。”

隨即她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客房。

她回到自己院中,覺得有些蹊蹺,她帶走的東西,也未聽下人說帶在身旁,難道真的是被搶劫了?

她喚來暗衛命人調查。

她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廊下傳來女聲:

“公主殿下,陛下宣公主明日入宮覲見。”

她端起放在石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好,知道了,你下去吧。”

翌日。

小鈴鐺在床旁,將她拉起來,她睡得糊:

“小鈴鐺,你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

小鈴鐺語氣焦急:

“不行啊,小姐,你得起床啊。不然去宮中就晚了。”

這時張婉雙手提著月白裙過了門檻,走到了她床旁

一臉嫌棄:

“你這哪是北域的公主?你這是北域的大懶蟲。”

時祺有些不耐煩的摸了摸頭:

“你們能幹嘛都起那麼早呀,就不能多睡睡?”

張婉帶著哄小孩的口氣:

“好啦,不要再睡了,不然就給皇後娘娘請安,請晚了,好了好了,別睡了。”

兩人東拉西扯,她才不情不願的起了床。

被張婉帶到梳妝台前,裝扮。

她逐漸清醒:“婉兒,你今日起得可真早呀!”

“這不是要去皇宮給皇後娘娘請安,當然要早。”

小鈴鐺將最後一根發簪,簪上:

“好了,小姐。”

張婉興致勃勃的牽著她的手往外走,一邊調侃著的狀態:

“祺兒,還是習武之人,怎能如此懶惰?”

她有些不爽為自己辯解:

“可是現在真的太早了,現在也才卯時,入宮了也不過辰時。”

張婉將她拉上馬車坐好:

“可是你現在都起來了,我們就去了唄,到時候還能逛逛花園呢。”

她說到這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時祺雖說困倦,但這一幕還是映入了眼中,她頓時來了興致,一臉賤兮兮的靠上她:

“說,你臉紅什麼?”

她其實不好意思的伸手推開時祺:

“我哪有?祺兒你就愛拿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