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墨走後他想起了他說的話,他心一橫,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小鈴鐺在他人口中知道了時祺為何昏迷之時,她打開柴房門,怒氣衝衝出小叮當:

“小叮當,你已經傷過小姐一次了,你憑什麼傷她第二次?”

她冷笑,臉上滿是不屑:

“那是她活該,她咎由自取。”

小鈴鐺氣憤的伸出手掌。

她眼中輕蔑: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

啪。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臉上一陣生疼。

她紅了眼:

“你憑什麼打我?”

小鈴鐺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就憑你,為奴不忠。”

她神似瘋魔:

“奴,我難就該天生為奴嗎?你以為我像你這麼下賤?”

小鈴鐺呼吸急促:

“你簡直是口出謬言。”

“哼,謬言?花一諾你是不是當奴才當上癮了?我們是誰,我們是名震江湖的花家,花無世的女兒,我們憑什麼下賤為奴?憑什麼?”

她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隨後睜開眼睛:

“姐姐,世上已無花家。”

她聽到這話讓她想來了,那刀光血影之下花家一族老少。

“是啊,世上已無花家。”

可她未入時府,自己也是小姐,可自從花家沒了,自己也變成了奴婢,她不甘心啊,她不甘心。

不,她,花一繡永不再為奴。

她眼中布滿血絲,死盯著紅色柱子,仿佛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咬牙,快跑,衝上了柱子,瞬間,鮮紅的血順著柱子下流,她也倒在了血泊之中。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小鈴鐺愣住了,回過神後,急忙跑向姐姐,她蹲在地上將上半身抱入懷中,眼中流淚:

“姐姐,你不要睡,我這就叫大夫。”

她朝著門大喊:

“大夫,大夫,你快進來啊,大夫。”

大夫走到門口,見她鮮血從額頭直流,急忙走上前為她紮針止血。

小叮當拖著虛弱的身子看向小鈴鐺,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她真的很久沒有摸過小鈴鐺的臉,也許是一天,也許是一年,也許快十年了。

手剛在空中,就沒了力氣,再要落下之際,小鈴鐺伸手接住了她的手:

“姐姐,怎麼了姐姐?”

她以為小叮當伸手是有事,可確認她虛弱的搖了搖頭:

“沒怎麼,就是好久,好久沒有摸摸我們家一諾的小臉蛋了。”

她聽到這話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姐姐。”

“好了,別哭了,我這……我這……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

她拚命搖頭:

“不是的,姐姐,不是的。”

小叮當剛想說些什麼?隻覺得頭暈眼花,胃中惡心,有氣無力:

“一諾兒,姐姐先走了。”

她的手垂落了下來。

小鈴鐺難以相信:

“不,不,這不可能,姐姐你醒醒,姐姐你醒醒。”

大夫為她止住了血:

“姑娘,這是你姐姐吧?”

她如小雞啄米點頭。

大夫一笑:笑

“你姐姐她命大,隻是暈了過去,沒死。”

她展開笑顏:

“真的?”

大夫點點頭,艱難的站起身拿起地上的藥箱:

“老夫說話怎會有真?”

她眼中含笑: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大夫打量了柴房:

“隻是這房子潮濕,恐不適合養病。”

她聽到這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勉強扯起笑容:

“謝謝大夫提醒,我將邊安置好,我稍後就來送大夫。”

大夫也知實明理:

“好,老夫就在外麵等你。”

大夫走後,她把小叮當安置在一旁的稻穀堆上,沒有辦法,小叮當確實傷害了小姐,不管怎樣,都得由小姐做決。

她將她安置好後,起身走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