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公主如今回北域已有兩月有餘,如今身負有傷,不知公主是否待傷好後再回南昭,還事何時?”
他看向她的眼睛在閃爍著,仿佛在期待什麼!
經過他這樣的提醒,她才想起來,明日便是原定安排回南昭的日子,雖說現在負傷,原本她是不用著急回去,可昨日給母親說了,過兩日便去看她,若是明日不走,便得晚上好幾天,她在細細琢磨考量之下,淡淡開囗:
“既然一切準備就緒,那便明日啟程吧。”
當他聽到這麼說,眼神中的光,黯淡了下來,他在心中暗暗歎氣,原本他便不該期待什麼。
“好,在下這就去細細安排。”
他起身告退。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
“謝謝你。”
他掩藏著自己的苦笑:
“公主千金貴體之身 救在下兩次出入水火,做著千萬難還其一,又何須言謝。那在在下先行告退。”
她輕輕點了頭:
“嗯,你下去吧。”
翌日午時。
時祺坐在馬車之上伸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馬車停了下來。
她緩緩睜開眼睛:
“小鈴鐺怎麼了?”
小鈴鐺掀開車簾:“小姐,張婉小姐和太子來送行了。”
她笑了出來,他們二人怎麼會在一塊兒來送自己?
她剛下馬車,就看見提著胭脂裙衫,哭著淚眼婆娑的張婉向自己跑來,將她重重的抱在懷中:
“嗚嗚嗚,祺兒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你不會連家都沒有?現如今官府還了你清白,你為何還要離開?”
她伸手摸了摸張婉的背,語氣輕柔:
“沒事兒,不怪你。”
張婉語氣哽咽:
“你胡說……若不是我,你便不會去打獵,也不會掉入陷阱,也……”
這時她才看見時祺的頭上纏了白布,突然她的哭聲更大聲,震的時祺耳朵生疼,她蹙眉,又覺得張婉可愛的緊:緊
“好了,我真的沒事兒,這不關你的事兒。”
張婉咬著嘴唇:“你別安慰我了,都怪我。”
她抿了抿輕笑:
“我說了這不關你的事,這是我昨日不小心摔跤磕了頭。”
她聽完有些氣惱看向小鈴鐺:
“你是怎麼照顧公主的?”
時祺歎氣相攔:
“與他無關,是我自己不小心。”
她伸出手牽住時祺的手:“還是我們家祺兒好心。”
她神情有些失落:
“我本來應該守著你的,可父親這幾日一直將我禁足在家,快辰時了才將我放出來,若是我這幾日我能在你身邊照顧,說不定你也不會受傷。”
她笑了笑,覺得張婉的想法有點天真,她一習武之人都遭了暗算,她一柔弱女子,怎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