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嬌嬌帶著人到了武安侯府門口,這侯府的牌匾,是先皇親手題字,代表著侯府無上的帝寵與榮光。
前世,武安侯府被全家抄斬,不知這塊牌匾下場如何。
隻可惜,前世她鮮少來此,甚至外祖母的生日,她都為了探望生病的肖王世子而缺席,惹得外祖母傷心不已。
今生,她定要給外祖母精心準備禮物,讓她高高興興地過壽。
“嬌嬌,怎的忽然來見外祖母了,可是在家中受委屈了?”
聽得外孫女來訪,武老夫人晚餐吃到一半就丟了筷子,帶著一家人趕出來迎接。
玉嬌嬌眼中一熱,上前很是得體地朝著武安侯府眾人行禮。
“外祖母安,舅母安,流表弟安。”
武老夫人一把拉起漂亮又知禮的小姑娘,麵上笑得無比和善,親親熱熱地攬著她往裏走去。
將自己的兒媳婦和親孫子冷落在原地。
姚滴珠恨鐵不成鋼地點了點兒子武遠流的腦袋:“沒出息的東西,成日裏跟鋸了嘴的笨葫蘆一樣,不知道討你祖母歡心。”
走在前麵的武老夫人聽到她這話,麵上神情僵了僵。
武遠流比玉嬌嬌還小兩歲,看起來隻是個半大小子。被母親這樣指責,護住腦袋嘟囔道:“君子訥於言而敏於行,我是君子!”
說著蹦躂到玉嬌嬌身邊,往日裏玉嬌嬌很少來武安侯府,偶爾一來,麵上也冷若冰霜。
今日她笑臉盈盈地喊自己流表弟,長長的睫毛,眼睛也黑潤潤的,看人的時候仿佛幼鳥一般,帶著滿心的依賴。
武遠流好奇地探頭看她:“嬌嬌表姐,你被人欺負啦?”
被比自己小的弟弟這樣問,玉嬌嬌麵上有些紅,連忙搖頭:“沒有,我怎會被人欺負。今日我在書院跟玉素素比試,可是贏了呢!”
武遠流滿目驚歎:“表姐,你可真厲害!”
武老夫人這才露出笑容:“你嬌嬌表姐騎射最是厲害,明天你們一起去騎馬玩。”
兩人眼睛均是一亮,武安侯府有好幾匹汗血寶馬,整個長安都排的上號。
姚滴珠恨恨地看著前麵的祖孫三人,手中的帕子緊緊攪作一團。
武安侯府人人粗俗野蠻,生出的種也都是壞種……
身旁的丫鬟擔憂地看著她,低聲道:“夫人,該去用膳了。”
身邊的人都不明白,武安侯府的人待人和善,主子不多,老夫人也不是磋磨人的婆婆。
若尋常女子能嫁入這樣寬厚正派的夫家,不知該過得多舒坦,偏偏夫人卻整日裏地不開心。
不過也是,聽說夫人壓根就不喜歡侯爺,是侯爺對她一見鍾情,鬧著要娶她呢。
可過了這麼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一顆心再冷,也該捂熱了吧!
三人熱熱鬧鬧地去了前廳,下人早已將冷掉的膳食撤下,換上了玉嬌嬌最愛的菜色,眾人美美得用了一頓。
用完後,武遠流鬧著要跟玉嬌嬌比試,被老夫人找理由遣走,祖孫兩人這才好好地坐下來。
“今日忽然過來,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武老夫人再次提起這個話題,玉嬌嬌眼睛一紅,終於落下淚來,白白淨淨的小臉,看起來可憐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