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鶴雲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將玉嬌嬌擋在身後,臉色因緊張而格外難看:“你怎得在這裏。”
他那冷冰冰的口氣,全然不似往日溫和,蕭碧雲心中很是受傷。
作為女兒家,她今日跟著他的身影追出來,已是格外大膽,卻被他冷淡以對。不禁既傷心,又憤怒:玉嬌嬌此刻見她吃癟,不知該高興成什麼樣了。
可她到底不願認輸,尤其不願輸給玉嬌嬌:“世子,玉嬌嬌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世子也是這般隻看顏色之人嗎?”
天知道,肖鶴雲此刻前半邊身子被蕭碧雲盯得格外僵直,後半邊身子,仿佛能夠感受到玉嬌嬌身上傳來的似有似無的熱氣,格外滾燙!
眼看即將得手,卻躥出一個蕭碧雲,還說些讓人不耐的話,他勉強著沒破口大罵,已是很有風度了。
不過,若能借她之口,將他和玉嬌嬌的事傳揚出去,倒更加順其自然。
“嬌嬌對我一片真情,我與她雖不能結為夫妻,但求對她慰藉一二。”
蕭碧雲雙目赤紅,心頭妒意和怒意順著血液直往頭頂上冒。
“那我呢!那我對世子的一片真情呢!”
肖鶴雲一窒,對麵的女子已經撲了過來,雙手緊緊地摟住他。
肖鶴雲順勢往後退了幾步,跌坐在長椅之上,側目看向石桌上燃著的香爐,心中哀歎,壞事了。
旋即轉念一想,一個女人和兩個女人,對他來說並無差別,總歸玉嬌嬌的名聲是沒有了。
……
玉嬌嬌便是在二人沉溺之時,昏昏沉沉睜開眼,她在涼亭中昏了許久,又挨那香爐極近,此刻喉嚨如被火烤一般幹涸難受。
她勉強凝聚思緒,看到那二人身影,心中陡生一頓惡心。
咬了咬唇,顫顫巍巍地將頭上的發簪拔下,重重地往手心劃出一道血痕,這才覺得腦子清醒些許,手腳一用力,身子一歪,重重地砸到地上。
迷了心神的二人均無暇他顧,玉嬌嬌得以無任何保護地,重重摔倒地上,砸在僵硬冰冷的石板之上,渾身上下無處不疼。
這疼痛反叫她找到了些許力氣,勉強支起身子,往花園深處踉蹌走去。
另一頭,厲戰軒麵沉如水,朝著後花園八角亭疾步而去。
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唯有遇到玉嬌嬌的事,才會如此暴怒狠戾。
一盞茶前,他接到密信,玉嬌嬌跟肖鶴雲在後花園私會,互訴舊情。
不過冷冰冰的幾個字,他該冷靜才是,可一想起二人在一起的畫麵,心頭火氣、妒意和怒意瞬間讓他手腳冰涼。
他想忍,卻實在難以咽下那股絞到喉口的焦躁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