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清檸房間裏,
此時倒地的椅子都已經扶了起來,也沒了開始的不悅氛圍,隻見淩清檸,墨千殤,雨三人一人抱著一個小西瓜邊吃邊聊。
雨:“使臣被害一事已經了結,現在已由穆世子擔任潭州守城,殿下也重新派人來商議駐守之事了,應該不久就到了,我們是先回書院,還是在這裏等他們到時候同他們一起回國?“
淩清檸自然是不願意回去說道:“時間還早著呢,且我還沒和先生,同學們告別呢,先回書院吧。”
雨這般聰慧自然看的出她不想回去,提醒道:“郡主,還有半年就到您十五歲生辰了,成年之禮依照祖製可是要行祭祖禮的,您向來不注重學習禮儀,不早準備若是出錯可是會被世人嘲諷的。”
淩清檸直接道:“你覺得那些嬤嬤和女官能教的好我嗎?別到時候又讓哥哥親自教,那多不好意思,還是回書院後,我請老師教我吧。”
雨知道淩清檸與以前相比脾氣,性格都好了不少,但是宮裏那些嘴碎又磨磨唧唧的禮儀官可不一定能讓她好脾氣,便不再開口了。
淩清檸吃了大半個冰鎮的西瓜才平複好心情,將手裏剩下的遞給了墨千殤,他早已習以為常拿起勺子吃了起來。
這一幕讓雨都驚訝的嘴裏的西瓜都掉在了地上,睜大了眼睛,這兩人的關係都這麼親密了?竟然吃郡主剩下的水果,還用同一把勺子!”
淩清檸已經好幾天都沒有睡好了,有些乏了起身去偏間洗漱了,並沒有將雨的表情放在心上,兩人也識趣的抱著沒吃完的西瓜離開了。
大牢
一夜過後,君華還是帶著陳幕聲去以審問沈澈兵器的下落為理由見他,等兩人來到牢房時看到沈澈血肉模糊的暈死在草叢上,若不是他們內力高強能感受到他輕微的呼吸聲,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陳幕聲看著這樣狼狽淒慘的父親,內心卻沒有報仇後的快感步伐沉重的走到他身旁用內力將他喚醒,沈澈在內力的支撐下睜開了雙眼,那雙狠厲的眼珠已經混濁。
看到是自己的兒子眼中浮現出慈愛之情聲音沙啞道:“你怎來了?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你快離開吧。”
此時沈澈的聲音早已沒有當初的中氣十足,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百歲老翁都比他的聲音帶有生機,陳幕聲壓製住心中的複雜問道:“墨千殤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究竟隱瞞了我什麼?”
沈澈也曾想過把一切告訴陳幕聲,但前提是謀反成功擺脫沈家的控製,可現在失敗了,失敗的促成者卻是他,與其讓他知道自己的苦楚原諒自己悔恨的生活,倒不如讓他一直恨著自己開口道:“我當時之所以殺死你母親留下你,隻是因為我在戰場上受了傷以後再無子嗣,為了不絕後才留你性命。”
陳幕聲聽到這個答案心裏對父愛僅剩得一絲渴望破滅了,對仇恨的執著不允許他再開口詢問,轉身離開了牢房,等他走遠後,門外的君華冷聲道:“沈家全族很快就會被斬首,黃泉路上有妻女陪同你也算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