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的姑娘情竇初開。
腦子裏禁不住胡思亂想。
姐姐當初離開的時候還是閨女,傻根並沒有跟她圓房。
難道這個姐夫哥哥仍舊是C男?
他不會那麼傻吧?
杏花忍不住想笑。
暗夜裏,瞧著傻根沒心沒肺酣睡的樣子,杏花再次怦然心動。
如果傻子忽然摸過來就好了。
俺立刻把身子給他。
她的全身顯出一股燥熱,也有種焦躁跟渴盼。
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
傻根睡到半夜,猛地睜開眼,發現杏花在那邊吭吭哧哧,身體不斷扭曲。
“妹妹,你咋了?”他問。
杏花立刻停止。
“哥……俺想噓噓。”
噓噓就是方便,傻根懂這個。
“那你去唄。”
“可外麵黑燈瞎火的,俺不敢,不如你……陪俺去。”
傻根終於明白杏花扭曲的原因,原來想解手。
出門在外,人生地不熟,附近又沒廁所。
天那麼黑,一個姑娘家怎麼方便?
“那好,我陪你去。”傻根隻好坐起。
“嗯。”杏花也從床上下來穿鞋子。
兩個人走出帳篷,一口氣離開好遠,靠近一片草叢。
傻根背過臉說:“你方便吧。”
“哥,你不要遠走,別丟下妹子,不然我會嚇死的!”杏花說。
“我不走,等著你……!”傻根道。
他將臉扭向旁邊,盡量不去看,不去聽。
姐夫跟小姨子變成兄妹,關係沒必要搞那麼複雜,那麼齷齪。
就當自己親妹妹好了。
杏花真的很難受,整整一天都沒找到地方解手。
有點熬不住。
她走進草叢慢慢蹲下,傻根在旁邊等。
足足等很久,忽然,杏花尖叫起來。
“啊!”她猛地跳起老高。
“咋了?”傻根問。
“哥,有蛤蟆,蛤蟆啊!它蹦躂俺身上來了!”
旁邊有個池塘,池塘裏有不少蛤蟆。
夜裏蹦到岸邊找食物,一下竄在女孩的身上。
杏花嚇得不輕,隻好提起褲子躲在傻根的身後。
“別怕!我瞅瞅!”
傻根立刻打亮手電,仔細一瞅噗嗤笑了。
那不是一個蛤蟆,而是蟾蜍。
蟾蜍又叫癩蛤蟆,後背上有包。
那些包是毒瘤,可以用來入藥。
“啊!是癩蛤蟆,好惡心啊!哥,保護俺!”
杏花抱上傻根不撒,差點掛在男人身上。
傻根卻哈哈一笑:“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好東西啊!”
他不管二十一,上去將蟾蜍抓起。
“哥!快丟下!髒死了,惡心死了!”杏花更是嚇得不輕。
“別怕!這是治病的好藥,明天咱們去池塘邊抓,越多越好!”
“這東西能治病?”杏花不解地問。
“是啊!那張藥方你看了,裏麵就有蟾蜍!”
“可這東西放在哪兒?我看到就吃不下飯!”杏花皺緊眉頭。
“放在玻璃罐裏,咱們走!”
兩個人從池塘邊返回。
傻根找個罐頭瓶,將蟾蜍放進去。
然後兩個人再次睡覺。
杏花的心仍舊忐忑不安,越來越喜歡傻根。
根本不能自製。
躊躇很久,她幾次都想下床,跟傻根一塊睡在地上。
挨著他的身子才有安全感。
但最終沒勇氣邁出那一步。
第二天早上醒來,仍舊沒有病人。
所有病人都被黎醫生擋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