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被拐過來三個月後。
七月,流火,天氣非常炎熱。
到了秋收的時候。
玉米地變得金黃,一顆顆包穀成熟了。
山裏人先用鐮刀將所有玉米割倒。
然後掰棒子,將棒子用背簍背回家。
東升爹王守信早已將鐮刀磨好,像一位出征的將軍。
“他娘,走嘞!”
老婆子也收拾好,帶著兒媳婦上山。
她走到哪兒,翠花必須跟到哪兒,寸步不離。
翠花也拎起鐮刀跟在後麵。
一塊梯田一畝半,鐮刀刷刷響。
青紗帳高低起伏,微風一吹波浪起伏。
割得正歡,忽然不好。
撲通!王守信竟然倒在地上。
“他爹,你咋了?他爹!!”
東升娘嚇得不輕,趕緊撲向老伴。
東升爹已經不能說話,嘴歪眼斜。
這是腦血栓的症狀,如果不及時醫治,必定會死在這裏。
老婆子嚇得不輕,立刻呼喊:“救命啊!東升爹暈倒了,郎中,郎中!!”
田野裏沒別人,怎麼呼喊,人們都聽不到。
老婆子急得直跺腳。
翠花說:“你去請郎中,我來照看俺叔。”
“你……行嗎?”東升娘不放心。
自己離開,翠花還不丟下老頭子逃跑?
“你不放心,隻管在這裏等,不請郎中,俺叔就不行了!”翠花說。
東升娘一跺腳,覺得有理。
不能瞧著老頭子死在這裏。
她咬咬牙,一路小跑奔回村子,去請馬郎中。
老婆子離開,地裏隻剩下翠花跟王守信。
老王仍舊嘴歪眼斜,口吐白沫。
翠花握緊手裏的鐮刀。
要不要給他一刀,然後逃走?
就算去縣裏報案,也是自己有理,正當防衛。
但天生的善良製止了她這麼做。
反而靠近老人,拿出手絹墊在他的腦後。
這家人並不壞,是被苦日子給逼得。
拐賣人口,錯不在他們。
翠花還摘下一片寬大的葉子,幫他扇風。
王守信在地上撲騰,嘴巴裏咕嘟咕嘟冒白沫。
冒得正歡,忽然不好。
狗剩剛好路過。
“哎呀翠花,這是咋了?”
發現野地裏沒別人,王守信倒在地上,他趕緊靠近。
翠花說:“狗剩叔,守信叔忽然病了,應該是腦血栓,不能說話。俺嬸子去村裏請郎中。”
“這麼說田裏就你自己?”狗剩問。
“嗯。”
“那太好了!”
狗剩覺得機會再次來到。
翠花仍舊很美,額頭上冒著汗珠。
單薄的衣裳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美好的身段。
體香弄得人魂牽夢繞,狗剩再次無法忍耐。
他嘿嘿一笑:“翠花,時機已到,你為啥不逃走?”
“俺幹嘛逃走?不能丟下病人不管!”翠花說。
“你不是一直想跑嗎?我這裏有五十塊錢,拿去!
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讓我把上次沒做完的事情做完。”
說著,狗剩子塞給她五十塊,衝姑娘撲來。
翠花想不到他會趁人之危,忒不是東西。
她拔腿就跑。
但狗剩是男人,速度快,力氣也大。
二話不說,從後麵將她撲倒。
翠花被按在玉米地裏,一邊呼喊一邊竭力掙紮。
“啊!救命啊!放開我,流氓!無賴!”
狗剩說:“翠花,我稀罕你!活這麼大,我從沒見過你這麼好看的姑娘,咱倆好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