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以後，兩頭豬播種完畢。
公豬從母豬的身上爬起，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兩腿直打晃，
老農問：“大哥，包成不？”
“絕對包成，不成的話你找我退錢，我住在小寨村，名字叫李世賢。”
小寨村正是他跟王魅麗居住的村子。
“好，多少錢？”
“十塊。”
老農嗬嗬一笑：“給你二十，十塊是十年前的價格，目前都二十了。”
“啊！謝謝。”李世賢感動不已。
十年前為豬播種，的確是十塊。
但隨著物價的上漲，為豬播種也翻了一倍。
這老農很憨厚，他還指望下次播種也聯係老李。
李世賢屁顛顛收下錢，抽一口煙。
“兄弟，如果你們村有豬需要播種，記得聯係我，給你個手機號，下次為你免費。”
“那成那成！我就交下你這個朋友！”
老農也樂得不行，馬上為了他介紹兩個客戶。
這天，李世賢為三頭母豬播種，一共賺六十塊。
黃昏時分滿載而歸。
回到家，將大公豬趕進圈裏，立刻跟王魅麗炫耀。
“魅力！我賺錢了，真的賺錢了！”
“是嗎？今天賺多少？”
“六十塊，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燒鵝。”
李世賢拎著一隻燒鵝，興高采烈。
“真好，世賢哥，你太棒了！”
王魅麗跟當初不一樣。
這次鐵了心要跟他過日子。
她瞧李世賢哪兒都是好的。
身材好，臉蛋好，胡子拉碴的腮幫子好，甚至那條斷腿也好。
老婆子立刻做飯，犒勞男人。
吃飽喝足上去土炕，再用身體犒勞男人。
李世賢一高興，跟王魅麗折騰三次。
他夜裏比白天還忙，比那頭大公豬也忙。
再後來的幾天，他跟當初一樣，每天讓公豬跟不同的母豬播種。
王魅麗還剩一部分錢，跑到豬場購買兩頭剛剛成年的母豬。
公豬跟母豬播種以後，也懷上崽子。
這樣，過四個月就能生兩窩豬崽。
以後子又生子，子又生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辦個養豬場，手到擒來。
李世賢白天去幫母豬播種，王魅麗就喂養兩頭懷孕的母豬。
晚上，他倆一次次纏綿一次次蕩漾。
好像瞬間年輕三十歲。
但事情很不巧。
僅僅過去三個禮拜，一件禍事迎頭而來。
這天，李世賢趕著大公豬跑到小王莊。
小王莊距離小寨村十五裏。
他騎自行車，帶著豬呼喊：
“給母豬P種！一次包成，不成不要錢——！”
剛剛呼喊沒幾聲，一個聲音從街那邊傳來。
“給豬播種的，你過來。”
那是個女人，四十多歲，梳一青年發，樣子瞧上去非常清秀。
李世賢一瞅生意上門，趕緊靠近。
“大妹子，你要P種嗎？”
女人眼睛一瞪：“怎麼說話呢？什麼我要P種，是為俺們家的老母豬P。”
“喔喔喔，對不起，你家的豬在哪裏？”
“在圈裏，難道在炕上？”
“那好，隨時可以為您服務。”
“大哥，喂豬P一次多少錢？”女人又問。
“二十塊一次，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天王老子來了也是這個價！”
“好吧，跟俺來吧。”
女人頭前走，李世賢後麵跟，很快來到女人家。
這個家很一般，三間瓦房，泥土院子。
院子裏有棵柿子樹。
隆冬，天氣寒冷，所有樹葉全部掉光。
柿子卻紅彤彤掛在枝頭，好像掛了一樹燈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