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新病好以後開始上班。
盡管傻根給了她一年半假期,但女人不樂意待在家裏。
第一是太寂寞,閑不住。
第二,公司裏熱鬧,有人跟她聊天,可以打發寂寥。
每天早上周義民都去送她,小心翼翼。
上樓梯的時候,他熱心地攙扶她,就怕女人摔著。
“小新你慢點,不要太用力。”
義民的樣子仿佛皇後身邊的公公。
他本來就是公公。
因為下麵沒了。
小新走進辦公室,坐在椅子上擺擺手:“退下吧!”
“著!奴才告退!”
義民就在外麵等他。
門口不遠處是村口的老柳樹。
樹下坐一大群女人。
看到義民,她們就議論紛紛。
“快瞧啊,周太監入宮了!”
“周太監跟小新好了,一定沒安好心!”
“他天天往小新那兒跑,真不知道想幹啥?其實啥都不能幹,哈哈哈……!”
“別瞎說,人家義民是奉傻根的命令,照顧小新的。”
“喔,你說他倆能不能擦出小火花?其實還挺般配的!”
“火花個屁!就算有火花,他啥都幹不成!母鴿子碰到公斑鳩,根本成不了一對。”
群眾的話好比刀子,一字一句紮在義民的心上。
村裏的娘們兒就這樣,閑得奶疼,整天搬弄是非。
周義民心裏難過。
一頭紮進牆角裏痛哭起來,抽抽搭搭。
偏偏張傻根從身邊路過,拍拍他的肩膀。
“義民,你哭啥?”
“董事長,沒事!”周義民擦擦眼淚站起身。
“大丈夫男子漢,應該縱橫天下,你流得哪門子貓尿?”
“我……難過。”
“為啥難過?”
“她們嘲笑我,說我是太監。”
“下麵呢?”
“下麵沒了。”
傻根一愣,立刻明白他難過的原因。
不僅僅是因為身體的殘疾,主要不能生兒育女。
在鄉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那方麵其實挺重要的。
“你想讓自己的身體複原?”傻根問。
“廢話!當然了,我這男不男女不女的,像啥話?
我要攢錢,將來去北京上海,治好下麵的病。”
傻根點點頭:“原來如此,幹嘛去北京上海?你的病我就能治啊。”
“啥?你能治?”周義民大吃一驚。
“是啊,不就是少塊肉嗎?弄塊肉按上去就行了?”
義民聞聽吃驚不小,立刻問:“怎麼按?”
傻根說:“簡單,找個捐獻器官的人,咱們出錢,買下那條根,安在你身上就可以!”
“原來這麼簡單?”周義民問。
傻根點點頭:“是啊,你以為多複雜?”
“可北京跟上海的專家說,要花十幾萬,還要從外國聘請專家!”
傻根道:“你聽他們瞎咧咧!那是他們想坑你錢!”
“可這種技術,目前國內沒人會啊。”
傻根拍拍胸口:“他們會不會我不知道,反正我會!”
“既然你會,為啥不早說?”
傻根道:“你也沒問啊,我還以為你喜歡這樣呢。”
“草!”周義民氣得差點跟他幹仗。
家門口就能治,那還去外地個毛線?
何必舍近求遠?
他猛地抓住傻根的手,撲通!跪了下去。
“哥,親哥!我那親滴溜溜的哥!你救救我吧!
隻要能讓我恢複成男人,一定對你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肝腦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