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上突然來了興致,“小白子,呈上來。”
白公公將右丞手上拿的玉佩送上,眼尖的大臣早就發現異樣。
朝堂之上一時間,緋聲四起。
“那是……”
“大遼皇室……”
皇上拿起端看了一眼,頓時龍顏大怒,隨手將玉佩和奏折一掃全部扔到諸位大臣的麵前,“查!給我徹徹底底的查!”
“大遼皇室都已經堂而皇之的進入京城,昨日發生的事情,今日才報!孤的臣子就是這麼做孤的臣子的嗎?”
大掌狠狠地怒拍在龍案上,皇上怒極反笑,“孤的肱骨之臣,社稷之才,是不是要等他大遼軍殺進金鑾殿,把刀架在孤的脖子上,你們才知道自己的身份?”
龍顏大怒,天地都為之色變。
諸位大臣相視看了一眼,瞬間跪倒一地,震耳欲聾的‘皇上息怒’響徹在金鑾殿上。
皇上看著討饒比誰都快的一眾臣子,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氣息冷到,他恨不得立即手刃了這群所謂的‘肱骨之臣,社稷之才’。
皇上怒火中燒,沉聲頓氣的說道,“瞧瞧瞧,瞧瞧瞧。這些討拿一畝三分地大小權力的時候,手段頗多的大臣們。”
“孤是心痛啊!”
皇上麵容悲切憤怒,可心裏卻是止不住的冷笑。
他冷冷的睨了那些跪著的大臣一眼,若不是時機尚還欠缺。
他真想立即大手一揮顛覆了這權臣當道的朝野。
實在是天下人所寒之所。
“國公爺對此事怎麼看?”皇上冷冽的眼神一轉,瞬間變得乖順。
他登基三年,一直倚仗國公府和太師府。
而如今他雖逐漸脫離了國公府和太師府的控製,但微勢小,必要之時,他仍需要佯裝傀儡皇帝。
太後廖家在四王奪嫡時,槍頭調轉到還在歸墟城的他。
這也就導致最後國公府不得不選擇拋棄八王爺投入他的陣營。
在他還是十三王爺的時候,國公府支持的八王爺對他造成的阻礙可謂是大山碾壓螻蟻般輕而易舉。
令他不得不與國公府等人虛與委蛇。
但,權勢,一動則牽全身。
迫於形勢,國公府也是不得不選擇他。
皇上眼中的過往,在國公爺直起身體時一一在他眼中清晰的過了一遍。
至於太師府林家,本就是皇後本家,理應利用林家牽製廖家,畢竟這是太後親自為他挑選的皇後。
想到這,皇上臉色頗為陰沉。九五之尊,又怎可心甘情願當一輩子傀儡。
“老臣認為,無論是豐疆還是蒲荔,都需要做兩手準備。”國公爺慈和一笑,小皇帝長久以往的乖順,讓他逐漸占據朝局的權力漩渦中。
國公爺話落,皇上挑眉會心一笑,“孤就知道,舅舅一定有辦法。”
皇上三步並作兩步,雙手扶起國公爺,喜不自勝的表情,令國公爺心情大好。將之前太後叮囑他莫要小看了當今皇上的話忘得一幹二淨。
國公爺沉聲頓氣,“如今豐疆戰役僵持長久不下,蒲荔水澇卻是大患。”
“眼下,戶部和工部都需要趕在下一次水澇之前,找出解決水澇的方法。關於……”
國公爺話鋒一頓,看向右丞說道,“如今水澇耽誤的殷墟航運的賠償錢款,更何況水澇對當地百姓家園重建,堤壩建造所造成的損失,隻怕加上殷墟航運賠款,怕是掏空國庫也是難以維持。”
“國公爺所言極是。”右丞哂笑,“蒲荔,常年水澇,工部和戶部提供的方案對於蒲荔而言似乎起不到什麼效果。”
“反觀冀州和徐州也是水澇常年頻發,可在皇上登基時,楚大人和廖大人所研製出的治水澇的方法卻是百試百靈。”右丞眉頭緊鎖,將另一封奏疏躬身遞給皇上。
“皇上,這是臣和楚廖二位大人連夜趕製出來的,蒲荔常年發生水澇的水位圖對比,以及政府撥款的賑災糧和錢款,以及十年來,各地區商戶之間對堤壩建造材料的一個造價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