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非蠻頂著他人皮貌的人,倒還是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主。
就是不知那張麵皮下的骨血是否香甜還是泛著股惡臭。
南伽微揚起的眉,突然來了逗樂的心,輕笑道,“去,看看你那好姐妹。”
小三子手掌輕拍兩下,一個棺材從天而降,棺材外部蓄滿寒冰。
車非蠻忽警,身如篩,抖動劇烈!
巨大的恐懼在她心頭環繞,她雙眸不安的眨動,“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小三子一個箭步,掀開棺材蓋,抓著車非蠻的頭,迫使她睜開雙眼,好好地看看棺材裏的是誰!
“啊啊啊啊啊!”車非蠻聲音顫抖,矜貴細嫩的手深深攥著自己的衣領,大喊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是她!為什麼是她!是你殺了她!”
“南伽淵!是你殺了她!”車非蠻掙紮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發瘋了一樣,“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你們都得死!!!知不知道!!!!!”
南伽悠哉地躺在搖椅上,倒是不急著開口。
小三子拿來幾桶放好硝石的水就衝著車非蠻全部倒了下去。
女子身子一向嬌弱,幾桶冰水倒下去,整張我見猶憐的臉煞白駭人。
地牢打上的水,冰冷刺骨,再加上硝石的製冰作用。
澆在她身上整個人癱坐在地上,身子驚懼顫抖,伏地而起口吐幽蘭輕喘不斷,威脅道,“老祖宗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整個人狼狽不堪,昨日她與那群山匪一同經曆嚴刑拷打,許久未清洗的頭發,身子,泛著股酸臭。
頭發黏著粘著灰貼在她臉上,泛著油光滴落的水滴,她都能感覺到自己身上散發的惡臭。
千金之軀萬是嬌養,何時受過如此委屈。
車非蠻抬眸,心中再慌亂,也得把車非蠻這一身份裝下去。
雙眸回想起這些日子受過的非人待遇,眼眶濕潤,卻是一滴淚也沒有落下來。
哭已經沒有用了,她也逐漸疲了。
“很有骨氣嘛。”南伽斂眸,“你說說老祖宗為什麼不會放過我?!”
車非蠻聽他似有動容臉上喜不自勝,雙眸緊緊盯著他,“太子救我!!!救我!!我保證再也不會將你的消息傳給老祖宗!!!”
她眼下需要獲取南伽的信任,隻要活著一切都有可能!
“救你?”冷嗤了聲,南伽朝她徑直走去,言語頗淡,“我當然是來救你,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種救法。”
“我…我”
車非蠻亂了,不知道南伽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手腳並用爬向南伽,纖細的十指沾著灰抓著南伽玄青色靴子,聲音惶惶不安,“我是落蝶!!!我能替太子你找到器皿,隻要找到器皿,就能讓太子您徹底擺脫老祖宗的設下的限製!!”
沒有了先前的癲狂,車非蠻匍匐在南伽腳下,臉上皆是希冀。
南伽眼波悠悠蕩著點點漣漪,晃蕩之處皆是冰冷寒霜。
他緩緩蹲下,食中兩指抬起那張眉目和棺材中死去的樓明月無一絲相似的臉,他聲音輕慢緩緩而去,“器皿?!”
“車非蠻!”南伽眉梢上挑,看著她不斷後縮的臉。
好半響兒,他溫潤的音色才響徹在整個地牢裏,“真正的車非蠻死了對嗎?”
他手刀一劃,一張人皮麵具落下。
入眼的是和躺在棺材裏的樓明月一模一樣的臉。
“樓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