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鋪成的台階,彎曲延伸。台階兩旁古槐參天,知了叫聲此起彼伏。這是魯南的一個古老村莊,離現在人們群居的生活區大約2公裏。受市場經濟的影響,農村的年輕人紛紛告別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艱辛生活,隨著民工潮湧進大小城市。然後拿著打工掙的錢,在地勢平坦、交通便利之處蓋起了新的磚瓦房、小康樓。如此一來,祖祖輩輩住慣的老房子就荒廢了。
下午3:00左右,一對風塵仆仆的男女青年,正愜意的行走在長滿青苔的青石板台階小路上,往荒廢的老房子區域前進。男的身材修長,上身穿著米色的體恤衫,下身是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右肩上斜挎著一隻大大的旅行包。女的身材高挑,麵似桃花,身著乳白色的紗裙,手裏捏著寬沿太陽帽,邊走邊下意識的扇著風。
濃濃的樹蔭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空氣也不再燥熱。“看,前麵竹林深處就是了,”沈飛的話語裏透出一股喜悅。“哪裏,啊!”同行的女孩丁曉丹抬頭眺望時,一不小心踩在了青苔上,把左腳腕給扭傷了。
“小心點,我幫你看看……”沈飛急忙扶住搖搖欲墜的嬌軀,蹲下身子仔細查看。
“你忍一忍,我給你揉一下就好了,”看到丁曉丹眼裏就要滴下淚水,沈飛惶恐的說道。
盡管在來之前就換上了旅遊鞋,但是還是把腳扭傷了,丁曉丹的心情非常低落,但看到沈飛如此關心自己,心裏又感到甜絲絲的。沈飛把丁曉丹扶到路邊一塊幹淨的大青石上坐下,輕輕把她的鞋襪脫下來,入目的是一隻粉雕玉徹般的美足,不禁亂了呼吸。
沈飛是大二學生,與丁曉丹同級不同班的同學。沈飛學的是商務,丁曉丹學的是美術,一次偶然的同學聚會,兩個人由此相識。思想上比較傳統的沈飛,雖然每周都抽出專門時間與丁曉丹約會,但是也就保持在聊聊天、牽牽手的範圍,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親密過。這次是在丁曉丹再三的要求下,才帶領她到魯南老家寫生的。
沈飛帶著朝聖般的心理,將手輕柔的按在丁曉丹受傷的腳腕處,感覺好柔軟、好溫馨。
感覺一隻有力的大手按在腳腕,丁曉丹的心弦被撥動了,這個呆子可算又走出了一步。丁曉丹是城裏長大的陽光女孩,性格大方,自與沈飛處朋友以來,早已把一顆心係在了沈飛身上。但是,少女的矜持讓她不好意思表達自己的感情。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丁曉丹滿足的想到。
輕輕的揉了一會兒,沈飛又小心的把丁曉丹扶起來,輕聲問道,“感覺好些了嗎?”丁曉丹稍稍活動了一下,皺了皺眉頭,“還是不敢使勁。”“那我背你吧,反正就要到了。”丁曉丹剛要拒絕,又轉念一想,都到他家了,背一會兒也沒關係,四下看看,見沒有人影,就“唉”一聲答應了,嬌媚的臉上泛起了一層紅潤。
趴在沈飛的背上,感受著身下有力的身軀,嗅著充滿男性氣息的味道,丁曉丹感到渾身酸軟,就跟喝醉了一樣。沈飛的背緊貼著一對高高的隆起,一陣陣少女的幽香飄在鼻子前麵,不禁血流加快,心也怦怦直跳,身體的某個部位也開始蘇醒,掙紮著抬起頭來。
“真沒出息……”沈飛暗罵自己的同時,竭力保持著平靜,奮力的往祖屋方向前進。
穿過小小竹林,一座青石壘成的大房子出現在眼前。沈飛頓了頓,把丁曉丹往上托了一下,走到房子前。丁曉丹下的地來,先掏出自己潔白的手絹,幫沈飛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然後轉過身打量沈飛的祖屋。
沈飛的祖父當年是沈家的族長,在整個家族中具有絕對的權威,所住的房子,也是村子裏最大最好的。雖然在沈飛還沒出生的時候,祖父就帶領家人在山下蓋了新房,全家都搬了出去,但是房子保管的一直很好,門窗都很嚴實,院子了也沒有太多雜草,看來家人一直沒忘記打掃。
從褲兜裏掏出鑰匙,沈飛緩緩推開了堂屋的大門。一切還是記憶中的老樣子,屋子裏擺放的是古色古香的舊式家具,看來這幾天才剛剛打掃,紅木茶幾上幾乎沒有灰塵。丁曉丹一踏進門,心裏就充滿了溫馨的感覺,仿似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從小在城裏出生的丁曉丹,雖然沒有機會見過這些款式的舊家具,但是作為美術專業的大學生,從一些資料上早對這些家具有過初步認識。她扶著沈飛的胳膊,一件一件的打量著這些舊式家具,反複的與自己腦海裏存下的資料進行印證,心中既有驚奇,更是充滿了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