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父命難違,屈辱地被抬進歐陽府。
莫遠嶽在客廳喝了兩杯茶,楊玥才帶著李青蘭來到客廳。
楊玥和李青蘭看了一眼客廳內橫在地上擔架上的莫永瑞,當做沒有看到。
楊玥則冷淡的說道:“莫老爺來了啊。”
莫遠嶽對這麼生疏的稱呼也不在意,露出和氣的笑容說道:“是的,歐陽兄呢?”
楊玥不語。
李青蘭過來給莫遠嶽行禮:“見過父親。”
莫遠嶽連忙說道:“免禮。”
莫遠嶽見冷場了,踢了一腳腳下的莫永瑞。
莫永瑞這才不得已,臉上露出一個艱難的笑容,和楊玥打招呼:“小婿見過嶽母,身體不便,不能行禮還請見諒。”
“哼!”楊玥鼻子冷哼一聲,當做是回複了。
莫遠嶽態度放的很低,和顏悅色地說道:“親家母,實在是抱歉,孩子能鬧成這樣,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教管不嚴。現在歐陽雪蘭也在娘家一段時日了,外嫁的女兒也能長住娘家,我們特來迎雪蘭回家去。”
楊玥不做聲。
莫遠嶽連忙說道:“莫永瑞也被我打了,以後他再也不敢犯了,以後肯定會事事都順著雪蘭,絕不給她添堵鬧心,隻要我知道他對雪蘭不好,我一定教訓他!”
莫永瑞也一副後悔的模樣:帶著哭腔說道:“蘭兒,對不起,以前是我豬狗不如,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回來吧,我以後肯定敬重你,你讓我往東我絕對 不往西!”
李青蘭一臉淡漠地說道:“世子那般作為我是怕了,我可再也遭不起下一次的毒打,這次是命好,還有丫環們在身邊攔著擋著,下一次,你把人都支開了,我就真的隻能是思死路一條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有下次了啊,是我錯了,求求你,就原諒我這一次!”莫永瑞伸出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除非你對天發誓!”
“好,我對天發誓,以後再敢打妻子歐陽雪蘭,我就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死無葬身之地!”莫永瑞為了討女人歡心,什麼樣的誓言沒有發過,所以他很麻溜的就發誓了。
李青蘭也是需要借坡下驢,也就沒有再多的要求。
回了莫府,再慢慢收拾他們。
“孩兒啊,你可真的要回去啊?”楊玥一臉擔憂的說道。
“娘,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也舍不得娘啊,娘家哪裏都好,可是我的孩兒也在莫府啊,我是娘的孩兒,我也有孩子。”李青蘭紅著眼睛說道。
“都是當娘的苦!”楊玥頓時淚水流出。
她是真的擔憂。
“親家母,你放心,這孽子再敢欺負蘭兒一根毫毛,我定饒他不得!”莫遠嶽見李青蘭鬆了口,也放下心中一塊大石頭,回去後一定要好好對待人家的女兒。
“今日不能走,改明日吧,歐陽金寶傷還沒有好呢,蘭兒在家多伺疾一日。”楊玥用手巾擦擦眼角的淚水說道。
對於這個回複,莫遠嶽沒有意見,連忙問道:“不知道歐陽兄傷得怎麼樣,我去看看他。”
“你就不必去了,不然看到你,他可沒有我這麼好說話,別到時候打起來,我可攔不住。傷還好,死不了。”楊玥語氣不善地說道。
“歐陽兄定是誤會了,這次莫府沒人外出,六安縣的應該是意外,絕不可能額是莫府的人做的!”莫遠嶽聽得這般說,以為是歐陽金寶把六安發生的事情扣在莫府的頭上了。
莫夫人或許心狠手辣,也隻是針對後院,但還沒有膽大到那種地步,更何況兩家還沒有到那種地步,孩子之間的齷齪,敲打一下就過去了。
至於嫁妝被挪用,是他們莫府對不起人家孩子,他也已經在敲打莫夫人了,自己也把一處私產給賣了,騰出錢來養家。
“是還是不是,到時候官府自有定論。”楊玥還是擔心,到時候莫夫人被官府抓的時候,莫府人為難歐陽雪蘭怎麼辦?
“恩,我相信官府會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複的,我先帶著這孽子回去,明日再來接蘭兒。”
莫永瑞也跟著說道:“蘭兒,我明日再來接你!”
最好是趕緊接她回去,家裏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他的夥食是一日不如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