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熾麵對喻鶴覓的質問隻想笑,他剛進朝廷這個虎狼窩肯定隻想著為百姓做事,滿腔抱負,為了這些他肯定會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
“我站的是正義和百姓,你站的是什麼?來這裏之前有多少人找過你給你送禮要你打探這裏的情況,你自己不清楚嗎?”謝熾冷靜道。
喻鶴覓被他說的臉紅,他確實收到很多人的拉攏,但他都沒有接受,“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是我並沒有被他們收攏,我也沒有向京城傳過一封信。”
謝熾盯著他道:“就是因為你至今沒有傳信回京城我才放你一馬,不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
謝熾又道:“我永遠都站在天子和百姓這邊,你卻選擇了站在那些拿著朝廷俸祿不做實事的人旁邊,我憑什麼相信你?”
喻鶴覓張張嘴什麼都說不出,按理說他知道言官不至於被懟到這種程度,這樣隻能說明,他認為謝熾說的對。
他不應該為了想施展自身抱負而站在那些食君之祿不做忠君之事的人身邊,難怪人家不信他,他站錯隊不能怪別人。
驛站門口,郡守拒絕官員的邀約一個人回到家中,他知道謝熾已經察覺到一些東西,但是具體是多少,他無法確定,看來得早日采取行動。
那些去茶樓的官員,有些是清白的有些是不清白的。
貪官一號:“你們說這謝將軍會不會是皇上特意派來敲打我們的?”
好官一號:“無論是與不是都與我們無關,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行。”
貪官二號:“誰說做好分內之事就不會被牽連?古往今來被陷害的官員你們見的也不少吧?”
好官二號:“不能這麼說,那些都是本身就不幹淨的,隻要夠清廉夠正直,誰都拿不住你的把柄去誣陷你。”
貪官一號一時看不清其他幾人的心思,喝了幾口茶後就匆匆告辭。
茶樓的事一點不落的都進了謝熾的耳朵,果然和他想的一樣,那幾個人裏就是有老鼠屎。
沈不念在院子裏待膩歪了想出門走走,她讓人給謝熾傳口信就出門了。
喻鶴覓被謝熾說的有些挫敗,一個人在街上瞎溜達,迷茫的不行,身邊也沒個人可以說道說道。
沈不念帶著若雲在街上逛,想買點好吃的回去給謝熾,卻不偏不倚遇到喻鶴覓這個大傻蛋。
她正好閑得無聊,倒不如去逗逗他,反正他應該也認出她了,她摸摸頭上的帷帽走過去道:“喻大人這是在幹嘛呀?”
喻鶴覓聽到聲音抬頭看著麵前這人,他很開心沈不念能和他搭話,但是他現在很鬱悶,又不太想搭理她。
沈不念就像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喻大人怎麼不說話?你有什麼煩惱可以和我說一說。”
沈不念現在像一個拿著毒蘋果的漂亮巫婆,輕聲哄騙失足少年。
喻鶴覓聽她這麼說有些糾結,“你真的願意聽嗎?”
沈不念點點頭,臉上堆滿了笑意,有八卦不聽是傻子。
他們兩個邊逛街邊說,喻鶴覓把今天在議事廳發生的事和她說,還說了自己在朝堂中的處境和自己的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