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屋子就成了無主之物,而作為村長,就有權利進行支配。
隻是一個念頭,就讓人細思極恐。
看到裴塵發著呆,秦宓兒著急追問道:“夫君真的打算把屋子賣給村長?”
裴塵敲了一下秦宓兒的腦袋,“想什麼呢,這是祖業,要是賣了,我拿什麼臉麵見祖宗。”
被敲了腦袋,秦宓兒反而調皮的伸了伸舌頭,道:“那就好,有家才有根,這麼好的屋子賣了太可惜了。”
“怎麼,才剛過門,就把屋子當成個人財產了。”
這話是玩笑話,卻讓秦宓兒臉色驟變。
“不是的,我沒有,屋子隻能是夫君的,家裏所有東西都是夫君的,我絕對沒有半點覬覦之心。”
當下。
男人就是天。
即便是妻子。
在必要的時候,男人甚至可以把妻子當成物品進行販賣。
以現代人的觀點,在裴塵心裏,秦宓兒是自己的妻子,那麼屋子也有她的一份。
可對於秦宓兒來說,她想都不敢想。
裴塵的一句玩笑話,更被以為是在敲打自己。
其實。
從真正接觸以來,秦宓兒發現夫君和別的男人不同。
簡單的說。
他沒有其他男人的架子。
在男尊女卑的社會,這就是個異類。
反而。
對於剛過門的妻子,男人總會通過各種方式立威,告訴她,誰才是家裏的真正主人。
秦宓兒的反應讓裴塵感到無奈,本來想著解釋。
想了想,又作罷。
說的再多,都不如日後去做來得實際。
按照裴塵原先的想法。
是把院子清理出來,用來種植蔬菜水果。
但這個想法擱淺了。
秦宓兒受到了排斥,想靠她賺錢買種子成為不切實際。
自己需要另尋辦法。
眼前,能靠的人隻有自己。
就自己。
幹活是不可能幹活的。
既然自己出馬了,那就得做出點什麼。
“要是我沒記錯,你家嫂子開了個小紡織坊,你哥是個木匠。”
又是小紡織坊,又是木匠,可以知道娘家日子很不錯。
原主會娶秦宓兒為妻,其實也是看中了娘家。
“這樣吧,明天我和你回娘家一趟。”裴塵道。
要回娘家?
秦宓兒第一反應就是找娘家救濟。
想想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自己幹活沒人要,妥妥就是個賠錢貨。
夫君先是問嫂子的小紡織坊,又問哥哥是個木匠,意思是說娘家可以拿出更多東西的。
還要帶自己回娘家,這就是要去算賬。
想到這裏,秦宓兒忍不住不安。
要是明天娘家不肯妥協,自己的下場能夠預料。
夫君一定會把自己休了。
而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娘家是不會承認的,最後隻會淪為娼妓奴隸。
這一夜,裴塵在想著紡織木匠的事情,秦宓兒則輾轉反側。
天一亮。
裴塵和秦宓兒就出發前往娘家。
娘家所在的村叫做白馬村,離瀾山村有一個時辰的路程。
前腳剛離開瀾山村,後腳消息就傳到了村長耳朵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