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摩坨寨的那一天,屠七巧和楊鳳嬌給裴塵送行了。
告別的時候,隻說了一句,“我會回來的。”
路上。
裴塵和伍宗候有了一番談話。
關於什麼是人心,什麼是底線的話題。
並說了這個世界對黑白的所謂區別。
整個過程,更多是裴塵在說,伍宗候在聽。
至於能不能聽得進去……至少沒有當場翻臉。
隨後是伍宗候反過來提醒裴塵。
要注意官府接下來的反應。
裴塵是要讓摩坨寨脫離官府的,不去做官府的劊子手。
這勢必會引起官府的不悅。
不過這個問題不大。
等官府反應過來,再到有動作,就是冬天了,一到冬天,想做什麼就會受到限製。
而經過了一個冬天,發生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這一次,一共離開白馬村七天,是離家最久的時間。
家還是那個家,不過秦家已經不住在這了,都搬去秦家紡織廠了。
這個家也就住著自己和秦宓兒兩個人,當然,少不了經常來串門的華雲箏。
院子裏,秦宓兒在一針一線的縫製著新衣服,華雲箏則在一旁打下手。
能讓華雲箏打下手,對方還是一個女人,也就秦宓兒能夠做到。
華雲箏更是那個心甘情願。
畫麵其樂融融,就和姐妹倆一樣親密。
裴塵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
也沒有等到兩人迎接自己,先一步搬了張凳子在她們麵前坐下。
秦宓兒和華雲箏也就沒有多做表示,繼續著手裏的活,隻是時不時對著裴塵相視一笑。
秋日的陽光灑落,伴隨著涼風,讓人享受著大把的好時光。
在外忙碌完後,回家就能放鬆自己,這樣的日子求都求不得。
徹底的放空自己後,裴塵才說起了話。
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全部的講了一遍。
是的,是全部,沒有半點的隱瞞。
聽完後。
“夫君又大膽了。”這句話有著怨氣,可更多的是關心。
大膽指的是裴塵冒險進入摩坨寨。
“敢說我大膽,你才是真的大膽。”裴塵一副威嚴的模樣。
換成正常人家。
女子敢說夫君大膽,屬於是無法無天。
可在裴塵這裏,早就無法無天習慣了。
平常家,夫君吃完飯後,女子才能上桌。
平常家,在外人麵前,女子要對夫君有規矩。
平常家……
可那都是平常家。
在裴塵這裏,裴塵把秦宓兒放在平等的位置,從一開始就同桌吃飯,有好的東西,先想著秦宓兒,在外人麵前,毫不顧及外人眼光,想牽手就牽手,想摟摟抱抱就摟摟抱抱。
在裴塵這裏,秦宓兒可以說夫君大膽。
“夫君生氣了?”秦宓兒表示出浮誇的害怕,“那宓兒是不是要挨罰了。”
“當然要罰,罰你親我一下。”裴塵指了指自己嘴唇。
這是要嘴對嘴親啊,就算知道夫君總會提些無理的要求,可還是忍不住耳根子都紅了。
可看到旁邊的是華雲箏。
又不是什麼外人。
心一橫,嘴對嘴,輕啄了一口。
小兩口就這樣目無旁人的調著情,苦的是華雲箏。
心裏是小鹿亂跳,撅著嘴,哀怨又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