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有二三十個人去追人。
回來的時候,少了將近一半的人,每一個臉上都還帶著悲寂。
“怎麼回事,凶手呢。”程飛堯道。
一個個都不敢接觸程飛堯的目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都聾了嗎,我問你們話呢,沒有聽見嗎。”程飛堯發威了。
這才有人說話了,開口前遲疑了會,才說道:“人……人給跑了,其他兄弟……也死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程飛堯拎著衣領,把人拎了起來。
一番講述後。
“你說是兩個女人?就隻有兩個女人,你們還沒有抓到,還死了這麼多兄弟,你們都是一群廢物嗎。”
程飛堯把人扔在了地上。
他很生氣,可也就是生氣而已。
都是自己的親信,不可能存在虛與委蛇的事情。
他們都這樣說了,證明對方是真的難纏。
就算自己要治他們一個辦事不力,也不是這個時候,眼下還要團結一致打下郡守府。
程飛堯是這樣想的,卻不知道,程家軍內已有了間隙。
就兩個女人,就讓二三十個人栽了大跟頭。
不管怎麼說,都讓人質疑。
還有,這些人都是程飛堯的親信,他們說的話不一定能信。
程飛堯讓親信去抓人,不就是為了自證清白。
可要是他就是不清白的,那他把人抓來了,不就是不打自招。
所以才會有了這麼一出,把對方說的那麼厲害。
告訴別人,不是自己不想把人抓來,是抓不到。
想要以此,來告訴其他人,自己真的是無辜的。
可自己會相信嗎,都是你的親信,你想怎麼說都可以。
不就兩個女人,竟折了這麼多人,還連人都沒追上。
也未免太可笑了。
想找借口,也要找合理的。
這麼幼稚的理由誰會相信。
有的人開始相信了。
相信程飛堯真的和昌盛軍勾搭上了。
程飛英的死,很可能真的和程飛堯有關係。
氣氛在變化著。
程飛堯對軍心有著敏感的感觸,他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
可他能怎麼做。
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隻有一件。
軍心不能亂。
必須趁著情況還沒有真的糟糕,把事情去做了。
郡守府就在麵前。
這件事情不能拖。
赫章允也死了,自己失去以此作為要挾的資本。
就隻剩下強攻這件事情可以做了。
想要強攻,代價是慘重的。
可,這是唯一能做的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不成功便成仁。
“都聽著,和我一起殺進郡守府。”
程飛堯是個戰將,一直以來,他都是衝在最前麵的一個。
他現在也是這樣做的。
他也必須這樣做。
如今軍心不穩,他隻有身先士卒,才能帶動所有人。
以程飛堯為首,程家軍擺出了衝鋒的姿態。
另一邊,郡守府牆上的弓箭手擺出了射擊姿態。
拂曉。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躍入了秦氏院子。
讓正好看到這一幕的蘇如煙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