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燭龍到底在哪裏?”何珊凝恨得有些齜牙咧嘴了。

白熙雯痛的受不了了,汗水從額頭不斷的冒出,忍不住大聲尖叫了起來。

“你叫也是沒有用的。”

這話何珊凝不說,她心裏也明白。就他那便宜老爹剛才那個樣子,是肯定不會來幫她的。

她現在就是那困中之鳥,插翅難飛了。

就和當時她娘一樣,明明很難受卻隻能把所有的委屈往肚皮裏咽。

“你說不說?”何珊凝手中的針頭依然不停的往她身上紮。

“不說是嗎?”她也早已滿頭是汗,“總有辦法可以讓你說的。”

她走到另外一個婆子麵前,掀開了紅布,取出一塊紗布蓋在了白熙雯的臉上,再從婆子身邊取出滾燙的水壺直接將水往白熙雯的額頭往下灌。

窒息感和火辣辣的痛直接從頭部蔓延全身。讓人無法忍受,簡直生不如死。

白熙雯撕心裂肺的喊著,腿往地上亂蹬,可是卻依然不能減輕此時的痛苦。

此時房間昏暗,微弱的燭光被風吹得左右搖晃。

白熙雯臉上的豬皮麵具被燙的縮了水,卻未被任何人所察覺,直到她無法忍受暫時暈厥了過去何珊凝才暫時罷了手。

何珊凝趕緊叫婆子給白熙雯鬆了綁。“別叫人看著像我們怎麼她似的,她娘從前可沒有這麼柔弱,至少還是能多撐些時間的。是她自己太沒用了。怪不了我們。”

婆子隨口附和,卻看著躺在陰暗裏的白熙雯無從下手,因為此時她身上此時哪哪兒都燙手。

待另外一個婆子很有經驗的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個剪子把她手上的麻繩剪斷後,她們才鬆了口氣。

正準備離開時,白熙雯一站起身,開口說了話,“何珊凝!”

她明言不避的喊了長輩的大名,引得三個婆子立刻回了頭。

白熙雯立刻找了個最合適的角度,從兜裏抓出一把白粉,朝著三個女人撒去。

三個老女人還沒來得及叫便被白粉藥力迷暈了過去。

這是她在常年備在身上的強力迷藥,用來防身的。沒想到今天卻派上了用場。

白熙雯走向地上的大娘,從腳踝處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她想殺了她,可是她的手在抖。

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對殺人還是有一定的恐懼的。

“去他媽的良知...”

白熙雯終於鼓起勇氣舉起刀時,卻想到了一件事情。

大娘還不能死,她必須查清真相。

若是真相真的如大娘所說,她不是主謀,那殺了她也不能解心頭之恨。

想到這裏,白熙雯收起刀子,藏回了原處。

她脫下衣服,扒光了大娘的衣服換上。

任憑地上的老女人赤身裸體的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而不顧。

不是說古人最珍惜自己的貞潔嗎?白熙雯倒是想看看,失去了貞潔的老婆子,她的便宜老爹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的護她。

此時,夜已深。

白熙雯找到地上的那根針,用桌上水壺裏的舊水洗了個幹淨,再用燭心燒了個通紅。

殺菌。

她用把處理過的細針刺入自己的喉部後,低著頭,打開了房門又立刻關上了。

“一個時辰後把裏麵的小蹄子給我用冷水潑醒。”

“看緊了,可別讓她逃了。”

她吩咐道。聲音卻已變成了大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