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江皺了皺眉,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要不是她臉上有和白矖一模一樣的淡紫色淚痣,川江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的。
“她們都走了嗎?”白熙雯問道。
“愛妃就這麼著急?”
急啊!真的要急死了。
白熙雯小拳頭攥的更緊了,指縫中的白色粉末因為手掌的空間不斷變小,而從指縫溢出,星星點點的落在了紅裙子上。顯得格外的顯眼。
可是白熙雯自己一無所知。
“喝交杯酒!”白熙雯緊張的不小心說出了命令的口吻:“下麵是不是要喝交杯酒了。快點!別磨磨唧唧的。”
“額...”她才發現自己的語氣似乎不太對,“有點困了,想睡覺了。”她脫口而出的解釋。
“下麵應該是掀蓋頭!”川江的聲音倒是異常的溫柔,嘴角似乎還帶著陰笑。耐心極好。
白熙雯聽了用左手一把掀開了自己的蓋頭,雙眼明亮的看著川江。“喝交杯酒!”
川江嘴角微微顫抖了下,目光卻停留在白熙雯稚嫩的臉龐上。
她到底是不是白矖,川江心裏不是很確定。
但是,此時此刻,白熙雯在燭光下閃爍著的這雙明亮的眸子,突然在他漆黑的心中點燃了一盞燈。
但她為何要總是遮住這張幹淨而秀麗的臉蛋?
... ...
“現在...是可以喝交杯酒了嗎?”白熙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屁股往邊上挪了挪,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讓川江坐下。
川江收回了眼神,走去桌麵倒兩杯酒,坐在了白熙雯的身邊。
兩人此時的距離近的隻有三個拳頭。
這是一個好時機。
白熙雯借著提酒的動作,朝著毫無防備的川江的臉撒了一麵她特製的特濃度的迷藥。
BOSS就是BOSS!
一般的迷藥怎麼能用在他身上,那是對他的不夠尊重。
川江一下子懵了?
春藥可不是這麼用的,不都是應該混在食物裏的嗎?
她這是什麼操作?
他現在是該發情還是該倒?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
白熙雯眯了眯眼,雙眼直盯著川江,等待著他被迷藥迷倒的那一刻。
可是川江遲遲不倒下,讓白熙雯迷惑。
“陛下!”白熙雯小心的問:“你現在暈不暈?”
“暈!”川江此時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感覺暈眩。
“那有沒有很想睡覺的感覺?”
“想!”川江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白熙雯歎了口氣,“BOSS就是BOSS!太厲害了。看來我的蒙汗藥的藥力不太夠,下次需要想辦法提煉一下了。”
她站起身,從床下拿出一個包袱,在桌前忙碌了起來。
川江見沒有動靜,便眯起眼睛看著已經換好裝的白熙雯的背影在燭光下特別的投入的忙乎。
川江不知道她在忙乎什麼,為什麼還不來她所期待的洞房?
他止不住的好奇,輕輕起身,為了不打擾她的忙碌,慢慢的走到她的身後,看到了一張極其惡心的男性的臉。
那是白熙雯新製的豬皮麵具。
新婚當夜,新娘子不和新郎洞房,竟然在做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這話要是傳出去,別人是會笑川江沒有男人魅力的。
川江摸了摸腮邊剃得幹幹淨淨的青須皺了皺眉。
她是不是嫌自己長得不好看?沒有男人味道,早知道大婚前就不去把胡渣剃幹淨了。
如果她把那惡心的人皮麵具戴在自己的麵孔上才願意和自己洞房該怎麼辦?
糾結到這裏,白熙雯抬起桌上的豬皮麵具認真的查看了下。
川江立馬回到了床上躺著,心裏還在猶豫是否自己真的要帶那豬皮麵具還是直接拒絕。
隻聽門‘咯吱’一下被打開,一個小小的背影背著比自己身材寬大很多的包裹,鬼鬼祟祟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