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姐今日妝容真是精致啊!”朱明山請了白矖坐眼睛卻瞟了瞟白矖身後空空的小道。
“怎麼,我頭發沒整理好。”
“不!”朱明山的眼睛又回到了白矖的身上。“白姐姐這等美貌的女子若是在大晉能排上第二,那便無人第一了。”
‘彩虹屁!’
“白姐姐可別不信。”朱明山繼續笑道:“倘若不是,那騰將軍為何將您寵上了天?姐姐請喝茶!”
朱明山反客為主,一杯新泡的茶葉水已經被遞到了白矖的麵前。樣子有些搞笑,也有些獻媚。
白矖接下,放下口中微微抿了一口,以示禮貌。她現在一點都不渴。
“寵上了天?”白矖放下茶杯心裏暗笑。
明麵上騰蛇在任何人麵前待白矖都是極好的,暗地裏指不準他在寵信哪個男人呢。
“是!是!是!相公自然待我是極好的。”白矖答應過要和騰蛇演戲的,那就必須要盡到自己的義務。“將軍待我自然是很好的,每晚都不纏不休的。”
白矖低頭假裝害羞抿嘴笑時,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這等炫耀應該是在白熙芸麵前說,而不是朱明山。
朱明山正要舉壺給白矖加水時聽到這話嘴角沒忍住的顫抖了下,坐下身時卻已發現不知何時白熙的身後已經站著一個好大的黑影。
“白姐姐請喝茶。”朱明山的手有些發抖,就連說話也皮笑肉不笑的,好假。
但白矖也沒察覺,開始補救,“我的意思是,相公和我情投意合。相公待我如此重情重義,我此生必定不會辜負他。”
“好!我朱明山看好你們!”朱明山起身,舉起茶杯,“我們以茶代酒,喝了這杯。不負這天定良緣!”
“好。”白矖爽快。同朱明山一道舉杯把茶杯裏的水飲盡。
一杯茶水飲盡,白矖終於發現朱明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白矖轉身,順著他的眼神望去,卻被一片漆黑的衣服遮擋,鼻尖正好頂著絲滑的布料,嗅著衣物上散發出來令人著迷的香味。
白矖咽了口口水,自然是不用抬頭也知道麵前的這位是誰。
白矖並不怕他,隻是腦子裏充滿了他火爆脾氣的樣子而不想惹怒他。
“坐!坐!坐!”白矖拉出身邊的凳子招呼騰蛇坐。“喝水!喝水!”
騰蛇接過白矖倒的水放在口中喝了一半便放下了。
“你要出去?”他冷冷道。
“是的。白府請我去吃飯。”
“嗯。”騰蛇頓了頓。手指摩挲這茶杯的杯壁一直沒有說話。
氣氛突然低沉了下來。
騰蛇不說話,那便無人再敢說話。
猛然,騰蛇突然開了口,“川江使者,你來我府討杯水喝,為什麼喝完了還不走?若是叫有心之人看去了,你我豈不是有說不清的私交?”
“啊!?”朱明山肅然起立,朝著騰蛇雙手一供,“告辭。”
“滾吧!”
朱明山走了,白矖開始緊張起來。
她一聲不敢啃,雙眼看著騰蛇袖長,但是略帶粗糙的手指在桌麵上有規律的輕輕敲擊。
“想不去的話可以不去!”
白矖垂了垂眸,濃密又卷曲的睫毛在白矖的皮膚上顯得尤為的嬌媚。
她視線移到了自己的茶杯裏。
騰蛇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兒,騰蛇知道她每次去白家都是抱著一個怎樣的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