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矖坐回位置上後,眾人也跟著歸了位。
白矖端正的坐著,可是今晚的事情好像已經出乎了自己的預料。
她此時心裏在不停的顫抖,害怕。
蠻好聽騰蛇的勸。白府就是個虎狼豺狼窩,誰進誰害怕。
至於報仇的事情,可以等騰蛇完全信任她後,她帶著騰蛇的兵馬衝進白府,殺個精光。
白矖一邊害怕,一邊偷偷觀察地方。
白英言手指不停輕輕敲打著酒杯杯壁,躊躇著接下來要說的話。
既然前麵大家都已經把自己要說的話都說的這麼開了,那接下來就沒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了。
白英言歎了口氣,他本不想就這麼和白矖撕破臉的。
但奈何白矖這個人說話衝的不行,讓他即便想讓都讓不了了。
“騰夫人。”白英言首先打破了僵局。“你真的不是朱家再生的女兒或者是外親嗎?”
“怎麼?”白矖反問,“若是,你是不是想斬草除根?”
白矖往口中倒了一杯玉釀,故作鎮定的斜視了下白英言。
她雖然心裏害怕的要死,但是嘴上的強是永遠不會被害怕所被磨滅的。
“騰夫人今日是不能好好說話了嗎?”
“這個社會人善被人欺啊,白丞相要我怎麼好好說話?”白矖反問。
白英言肚子裏憋了口氣,唇邊胡子抖了三抖但並未發作。
“我那妾死前曾留下一寶物,叫燭龍。但在下不知道那寶物如今流落何方,若是有人知道,在下願意不惜千金購買!”
白英言一提到燭龍,何珊凝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燭龍?”白矖反問:“我一個川江人怎麼會聽說過你們國家的寶物?你該不是瘋了吧?”
“騰夫人,你好好想清楚,若是真的沒有,那騰夫人就沒有留在這騰家的必要了!”白英言竟然開始威脅起來。
“白丞相,你這是什麼話?”小王爺反問道。
“小王爺。”白英言朝著貴人雙手抱拳,“雅歌娘娘的意思是...”
“好了,別再何我說她了。”小王爺惱怒抬手側頭,一副不甘和默認的樣子。
他顯然聽到‘雅歌’二字而妥協了。
“小王爺。”何珊凝笑著看著上座的年輕人,說:“您有所不知。這天下的女子,但凡長得好看的都是需要金錢的滋潤的。”
“像我家芸兒這般,從小便被人千般萬般的嗬護,才會有如此嬌嫩的容顏。也能算的是京城第一美貌女子了。”
“但一個普通的鄉野丫頭,經常風吹日曬的,怎麼可能還有白皙的皮膚,清澈的眼眸,蘭香的氣息?”
“什麼意思?”小王爺問。
“且聽我說完!”何珊凝笑道:“我白家曾經就出過一位如此清新脫俗的妾室,那妾室雖出生寒門,但是那閉月羞花的樣子就連我這個女人看了也是讒眼的。”
“我原以為是我錯了。這天底下就是有人天生麗質。這太陽再大也曬不黑。這寒風再猛也吹不燥她的皮膚。真是好生讓人羨慕啊。”
“誰知,相處幾年下來,我才越發覺得不對勁。這太陽越大,她反而越白;這寒風越猛,她的皮膚反而越水嫩;這身體越是嬌弱,這氣色越是像花似的嬌豔。”
“這哪裏是人呢?果然,在我的逼問之下,她終於露出了原型。她是妖...”
這個“妖”字,何珊凝咬在口中極重,好像這樣能讓她癢癢的牙齒得到舒緩。
何珊凝口中的‘她’是誰,白矖很清楚。
白矖盡我著拳頭,忍著心中的恨,咬著嘴唇,還把狠狠地指甲掐進了手掌的肉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