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剛開始蒙蒙亮一點,外麵的空氣清新怡人。

在露珠還掛在葉尖的時候,騰蛇輕輕喚醒了身邊依舊熟睡的佳人。

此時,白矖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已經隨著她體溫的下降而慢慢退去。

但是房間裏依然淤泥著一股淡淡味道,好似悶熱的夏天經過大雨的床刷後的那股清新還帶著薄薄的果香。

白矖的身上依舊留有昨夜自己撓的指甲印,隻是已經變紅變粗。

騰蛇看的很仔細,他拿出昨夜董全給的藥膏給白矖抹了上去。

所以吵醒白矖的不是騰蛇輕輕的喚聲,而是那藥膏抹在身上那冰涼刺膚的感覺。

“好癢...”頓時白矖那鑽膚的癢又回來了。

她迷糊的伸出手又有在自己皮膚上亂撓的欲望。

可是手突然被人握住,掙脫不開,她便睜開了眼睛。

眼中的男人墨色長發垂腰,英眉長眼,還帶著一股熟悉的氣味。

他皺著眉,正雙眼緊盯自己。

“你怎麼在這裏?”她緊張的突然坐起,不想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卻突然滑落,露出了令她驚恐的風景。

“所以,昨晚...”白矖有點不好意思囁嚅,她咬著牙,拳頭抓著被子捏的緊緊的。

“...”白矖有些難以啟齒。

白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緋紅。

“老實說吧。是你上了我,還是我上了你?”

事情已經這樣了,是不可逃避的了。

“這有關係嗎?”騰蛇見她不再亂撓,便下了床,留給她一個寬厚的背影。

怎麼沒有關係?這個人真是豁達。

“怎麼沒有關係?我都吃大虧了,我還不能問嗎?”白矖眼角夾著淚。

她雖不糾結此事,但她還沒做好準備,珍貴的第一次就沒有了。

叫她心裏怎能不難受?

“趕緊起床穿衣,帶你去看一場好戲。”

騰蛇打開了房門,頭也不回的跨了出去。

進來的是鳳蘭。

她臉色依舊不好,隻是喜悅的表情遮蓋了這一切。

“小姐。”她抱著白矖幹淨的衣服,小步跑來。“昨晚沒事吧?”她摸著白矖的亂發。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是在白府嗎?怎麼就直接回家了?”白矖還帶著哭腔。

“噗嗤!”鳳蘭沒忍住笑了出來,臉上因為害羞而紅潤了起來。

“小姐,你每次都說不喜歡,結果呢。昨晚可是你先主動的...”

鳳蘭捂著嘴笑著沒有把話說下去。

“我怎麼了?”白矖著急。

“小姐,放心,鳳蘭不會多嘴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的。不過沒想到,我們家小姐真是大膽子啊!”

“我到底怎麼了。”白矖楚楚可憐,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昨晚,將軍把你送回來後,你便把他拖回房間不讓他走。”

鳳蘭認真的說,這表情沒有讓白矖感到她有一絲開玩笑的感覺。

“接下去你們房門就關了,我就隻聽到將軍說讓你早點休息,你偏拉著他不讓他走,還說會對他負責的什麼的的?”

鳳蘭低頭卻偷偷抬眼觀察白矖的表情,繼續道:“動靜好大...鳳蘭從未見過哪位夫人和您一樣大膽的。”

“...小姐,這是真沒把鳳蘭當外人。將軍說不要,你說偏要。”

“說什麼要為將軍生一群小蛇蛇什麼的。”

“聽得小畢那丫頭臉紅的快滴出血來。”

白矖捂著臉,猜到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