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體溫雖然冰冷,但是肌肉強壯有力,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似的紋絲不動。
白矖感到自己就像找到了自己的靠山一樣,朝著他發泄和哭訴。
白澤把她摟的緊緊的,百分之一百的接受她的委屈的傾訴。
白矖抬頭看他時難得的在昏暗的轎子裏看到他那張儒雅的臉變得滿麵的愁容。
“你能帶我離開那裏嗎?我就想做個普通人,我不想被卷入那麼多的紛爭裏。”白矖有些崩潰了。
孩子沒了,自己還差點被殺。
她滿腦海閃過那些冰冷的臉,讓她感到淒涼。
白矖悲痛到絕望。
這麼大的世界,為何就容不下一個孩子。
凶手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我們走,本太子帶你回家。”白澤承諾道:“本太子護你周全。”
白矖臉色漸白,體溫開始漸漸下降。
她點點頭,信任的看著白澤認真的臉,額頭上竟然冒出一層稀薄的冷汗。
白矖開始的不舒服了。
她很清楚那是董全給她喝的那碗打胎藥的作用。
白澤摸了下下她的額頭,把了下她手腕上的脈搏,問道:“白矖,你是否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
“沒有。”白矖怎麼可能對白澤說謊。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幫她,白矖早就把他當做自己的偶像了。
“那你的內傷怎麼會這麼厲害?是誰傷了你?”
“我...”什麼內傷?是內髒損傷的意思嗎?她又不練武功,哪裏來的內傷?
“我剛才喝了董全給我的藥。”白澤可能指的是這個傷。
白澤腦袋停滯了下,知道自己答非所問,便用帕子擦著她額頭的汗水不再提問。
可白矖小腹越來越痛,從剛才的微微的感覺到現在已經變成了絞痛了。
她靠在白澤胸前的額頭冷汗越發的厲害,像雨滴一樣不停往下流。
她一手捏著拳頭,一手拉著白澤的袖子,有氣無力道:“我受不了了,能不能停車,這車顛簸死我了。”
白矖的汗水浸濕了衣服,頭發緊貼著皮膚好像剛剛被人從水裏撈上來一樣。
“我要下車...”白矖哀求。
“忍忍,我們馬上就到了。本王已經讓最好的太醫侯在府外。白矖乖。”
“我忍不了了。”白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醜急了。黑暗中她故意不讓白澤看到自己的臉,卻忍不住的呻吟,“你就把我丟這裏行了...我哪裏都不想去...我求你了。”
腹部的痛像刀子紮一樣,一次次的破腹而入後再次被拔出。再加上車子的顛簸,好像一陣陣的把她的傷口撕裂一樣的痛。
“停車...停車...”白矖忍不住了,車夫卻不聽她的叫喚。
她最後用攢夠了的虛弱力氣站起身想往外跳卻被太子一把抱回懷裏。
“再忍忍,馬上就要到了。”
太子的懷抱十分冰冷,又像磐石一般堅不可摧。
白矖掙紮不動,也沒有力氣掙紮了。
她隻能無力的繼續靠著白澤,躺在他毫無溫度的懷抱裏。
她知道,此時她的血液正從下體慢慢流出。
溫熱的血液透過褲子,浸濕了坐墊。
甚至就連白澤都感覺到了坐墊的潮濕。
但他卻雙目盯著泛了紅的坐墊,手輕輕的拍打安撫著懷裏無力的白矖。
“我們快到了,堅持下。我們快到了...”白澤不但身體冰冷,就連聲音也不帶有任何的溫度,好像一具活著的僵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