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個穿白衣服的傻大個兒嗎?”一個年輕的流浪漢左顧右盼的站起身,弱弱的問。

‘傻大個兒?’白矖有點無法適應用這個詞來描述白澤。

“如果你說的是穿白衣服的,個子很高的,頭發束的高高的男子的話,就是了。”

“我見過。”年輕的流浪漢說:“就在湖邊。他手裏拿著扇子,正在和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子吵架。”

年輕人重新蹲下,笑著說:“後來我也沒敢多看,就走了。”

“不過這人是真有點傻。嗬嗬。”年輕人擼了擼鼻子繼續道:“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以為自己是誰啊?”

“哈哈哈...”眾人聽了都嘲笑起來,

白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的,反倒覺得他們有點傻。

“殊不知他越是這樣有優越感,越是要死的快呢。”年輕人繼續道:“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撒野到本地來了,死期也快近了。”

白矖聽了簡直要嚇一跳,他們這是要弑君?

“小姑娘。”年輕的流浪漢再次說了話。“你雖和他們是一夥的,但是我覺得你人不錯。”

流浪漢手裏拿著白矖昂貴的珠釵道:“聽我一句勸,把身上弄髒點也別再找他們了,他們現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為什麼是死是活都不一定?

白矖聽了有些恐懼?

就在下午,白矖還和白澤承諾過要保護他的。

但現在,白澤竟然不知所蹤了。

本來騰蛇就在白澤身邊的,騰蛇一定會保護他的。

但是剛才小乞丐說他們吵架了。

若是他因為生氣,一個疏忽,白澤被壞人抓走了怎麼辦?

白澤現在一定很害怕。

白矖簡直不敢再想下去,她立刻起身,朝著黑暗的門外跑了出去。

‘我一定要找到白澤!白澤你等我!’

白矖一個勁的往黑暗中跑,每個街道,每個小巷,她都要逛一圈,直到確定白澤不在後才肯離開。

白矖使勁的跑,像地圖一樣用腳步勾勒出這個小鎮的每個塊土地。

不知她跑到小鎮的那一塊地方時,突然身後有人陰森的笑起來。

此時的白矖早已精疲力竭了,聽到笑聲本該再加快速度跑的,可是她此時已經跑不動了。

她大口喘著氣,拖著笨重的腳步,拚了命的往前挪。

頭還時不時的往後看。

那人身材高大,卻幹瘦幹瘦的像個柴火。

白矖自認打不過,就沒有必要硬拚了,隻能往前跑。

“小美人,這是去哪裏?這麼著急?”身後男子的聲音越來越近。

白矖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卻能從他的笑聲中判斷出他此時和自己的距離。

“看你穿的怎麼好看到底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啊?我怎麼從沒見過?”

男子的聲音從遠到近,幾乎就要貼著她的耳朵了。

白矖不跑了,跑也跑不動,跑也跑不掉,不認命也不行了!

“加油啊!”男子說話時,那吐出來的氣息噴在白矖的耳朵上癢癢的。“我給你加油!”

好賤!

白矖覺得這個人好賤啊!

“加油!加油!加油!”

白矖覺得自己被愚弄的感覺,就是不敢破口大罵!

“加油!加油!加油.. ...”

白矖鼓足了力氣,再次像離弦的箭一樣衝出了跑道。